已是冬日,车窗内外的温差,让玻璃起了薄薄一层雾,从外头并不能看清里头,唯一能辨认的是女人的素色指甲翘起,并没有什么节奏地敲打在窗沿上。
“兜——兜——”指甲与窗沿的碰撞声忽快忽慢,取决于男人低头舔舐的速度。
女人正垂眸看着腿间的男人,他正俯首用舌头替她清理,赤裸的脊背上是几道红痕,是她刚用指甲抓的,一直从后颈延伸到腰际。
“好了,可以了。”
她推了推男人的头,蒲司渊抬起含笑的眼睛,嘴边一片蜜色的粘腻,他伸舌舔尽,然后抿唇,如数吞咽下去。
黎旻殊将翘起的双腿合上,拎起被甩在驾驶座上的内裤套上,扣上了衣服的纽扣,翻下副驾驶的遮阳化妆镜,轻拍了一下潮红的脸颊,见蒲司渊仍赤裸着上半身,催促道:
“快点吧,你爸妈该等急了,也不怕被人看到……”
蒲司渊嬉皮笑脸:“我怕什么,即便被拍到了上传到网上去,应该也没人骂我身材不好吧。”
黎旻殊翻了个白眼:“嘁,蒲司渊,我怎么刚认识你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蒲司渊一边慢条斯理地扣上上衣的纽扣,一边说道:“那说明……老婆你对我了解还不够,但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可以了解彼此……”
蒲司渊故意把话音拖得很长,狭长的眼尾眯起来,他话里有话:“譬如,了解一下……你的深度,我的长度……”
黎旻殊见他把衣服穿好了,打开了副驾驶的窗户透了口气,调直了座椅后背,“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越来越不正经了,对了,你上次说的项目怎么样了?”
蒲司渊看了她一眼,“差不多了。”
“招标会下周?”
“嗯。对了……”他唇角微微抿起,睫毛在遥远路灯的晃影中显得浓密深郁。
“什么?”黎旻殊对着化妆镜重新涂了口红。
“甲方的采购负责人叫……时近越。”
蒲司渊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黎旻殊抿口红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瞬,她低头合上了口红盖子,耸了耸肩问道:“哦?”
“这个人,你熟悉吗?”
“算熟悉吧。”
“哦?”
蒲司渊用同样的语气词反问她,他翻身回到了驾驶位上,单手扣上了腰上的金属皮带。
“老崔刚找的大客户。”黎旻殊嗅到了真空般的寂静,她把目光投向外面的道旁树,冷空气让树木的叶子掉了个精光。
“是吗?”
蒲司渊并没多言,把刚放在中控台上的无框眼镜拿起,重新戴回了鼻梁上,镜片上一时泛光一片。
他伸手把黎旻殊卷起的长裙翻到了膝下,掩住了雪白的大腿,却见黎旻殊完全没有反应,神情若有所思,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正在反复拨弄着左手的手链珠子,那是他们去年去旅游时,路边瞧见的精巧手工链子,他随手买了送她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她依旧戴着。
蒲司渊温润地笑了笑,挂挡起了步,车子驶出了这片废弃的停车场,路上已不再堵车,一路平缓地驶入附近的一所高档小区。
黎旻殊和蒲司渊拎着东西下车的时候,蒲正华正好在浇花,蒲司渊把手里的东西拿进屋子,黎旻殊便帮忙浇花、修剪枝叶,蒲正华也不跟她客气,老神在在背着手回到了院落亭子里,喝了口茶,问道:
“旻殊,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黎旻殊把自动浇花系统打开,调整了水流速率,用剪刀把枯黄的枝叶剪去,她笑了笑,简单说道:
“还行,刚结束一个公建,手里新接了个私宅要做。”
蒲正华打理的院落种满了花花草草,系统都用的最先进的,不太需要费心,本可以找人来打理,但蒲正华挺享受打理院落的,一直亲自浇花和修剪。
蒲正华点头肯定:“挺好,做设计的还是要多接触各种类型的,多元化发展。对了,上次我给你们工作室介绍的研究项目,进度怎么样?”
黎旻殊放下了剪刀,进亭子里洗了个手,落座在蒲正华身侧,给他斟满了茶,笑眯眯地感谢未来公公:
“谢谢爸的项目介绍,我们古建研究组的同事正在跟进,估计年底前就可以结项了,南大那边的反馈也不错,到时候结题审查专家会,估计还得请您去呢,您可得赏脸给我们啊!古建研究方面您可是专家。”
蒲正华满意地点头:“好好,你提前告诉我,我给你留时间。”
姚佩从楼上阳台往下叫道:“快进来吃饭吧。”
黎旻殊仰头:“来了,妈,生日快乐啊!”
姚佩对儿子刚拿进来的礼物很是满意,夸道:“旻殊,你也太客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一直跟正华说,还是养女儿好,司渊可从来想不到给我买什么礼物,只知道回来拿东西。”
黎旻殊捋了捋额角的发丝,笑着回应:“礼物您喜欢就好。爸妈对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