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随便给人取绰号。”辛禾雪头也没回,已然抓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吐露心声的路阳。
“我刚刚说出来了吗?”路阳没反应过来。
没有,但是瞒不过全知全能的主人。
“老婆饼里没有老婆就像夫妻肺片里没有夫妻。学校的图书馆在装修,宿舍人多有些吵,”辛禾雪尚有耐心,事事有回应,“这里安静,也正好把姥姥寄来的糕点分一盒给你。”
他要备课,却不是特别能够了解这些浅显基础的知识到底哪里难以理解,所以还需要一个笨蛋做对照实验。
路阳就这样在宾馆里吃着没老婆的老婆饼,顺带复习了高中知识点,无形的尾巴都摇不动了。
事实证明对照组确实起了作用,辛禾雪高效地准备好了明天的课,从容收拾了书本,心情不错,忽而说道:“补习定在明天下午一点,到时候我十二点半过去。”
路阳定然看向他。
垂落耳畔的发丝乌色柔软,辛禾雪抬手挽到耳后,雪色耳垂露出,昳丽的眉眼抬起来,轻轻一笑就已经似春花秋月。
说话的尾调像是有小钩子在钓,问路阳,“你早就买好的东西呢?带了?”
钟情妄想(42)
华灯初上,从傍晚开始就淅淅沥沥下起来的小雨,浇湿了九月的京市,银行的霓虹灯牌闪着红色光芒,与cbd的蓝色幕墙灯冷暖相映,一同揉进车前的雨刮器里。
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如同草履虫般向着灯火温暖的大小食店涌去,客来客往,大排档的红桌布下方堆起啤酒绿瓶,如小山般。
热闹没能透过厚厚的宾馆窗帘,只有雨丝风片敲打玻璃窗户织就绵密节奏。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小了。
路阳坐在沙发上,玩了几把贪吃蛇,悉数是没撑过半分钟就gaover了,心思显然不在游戏上。
他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着回忆之前在家时用电脑查过的知识点。
“路阳。”
浴室内传来呼唤,隔了一层雾面的毛玻璃门,稍微减弱了音量,却没由来地激得路阳一哆嗦,窜电似的麻了半边身子。
出息。
他站起来,“怎么了?”
辛禾雪在浴室内道:“毛巾,我忘了,帮我拿一下。”
毛玻璃门斜开三十度角,路阳忙把毛巾递了过去,动作间隙还碰到了辛禾雪的手。
指尖湿润,被热水烫得泛红。
路阳瞳孔忽地缩小,光是短暂触碰就叫他周身通电似的汗毛直立,回到沙发坐下,也只觉得喉咙焦渴不已。
往口中灌了两杯水也没能缓解。
吱呀的轻声响,辛禾雪已经用毛巾轻擦着微微湿润的发尾出来了。
路阳寻找有没有吹风机,“先把头发吹干吧?”
没留给他找吹风机的功夫,辛禾雪伸手勾住了他的衣领,也不知道是他动作让路阳没反应过来,还是对方装的。
一勾就倒。
光影偏转,两个人的重量倾压下来,床铺陷出一个下凹的弧度,连呼吸声也挤压到一起。
路阳撑起手臂,双眸却猛然紧缩,定定地盯着辛禾雪不动分毫视线。
浅色的单薄方形包装,咬在上下唇之间,情色极了,恍惚间让人以为那不是避孕套,而是色泽鲜艳的情欲之果,蛊惑着人从枝头采摘。
微微笑起来,就能窥见雪白的齿。
“看什么?”辛禾雪看着眼前的木头脑袋,“亲我。”
方片落在枕边,他双手圈在路阳颈后,如同蛇妖一般抻脖子索吻。
吐息顷刻间融化在一起,窗外雨下大了,城市氤氲在一片水汽之中。
路阳亲得很凶,凶到辛禾雪后悔主动亲他了,每次都挤压胸腔,侵占空气,好像要把他吞入喉咙里,用亲吻确认每一次口齿吞咽。
等到拉开距离,辛禾雪已然胸膛起伏着在重新调整呼吸,眼角眉梢湿焉焉,眼皮掀起一片潋滟水波,“哑巴了?”
路阳罕有地寡言少语,紧抿唇,手臂交错着利落将衣衫往上一拉脱去。
短袖一脱,就好像赤诚的心也剥开了大咧咧地任辛禾雪审判,他牵起辛禾雪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体表热得辛禾雪掌心灼到了,手指下意识地微微蜷缩,却被路阳大手裹着插入五指,强势地带动。
“这是胸肌。”
“前锯肌。”
“腹直肌……”
精赤的、滚烫的、年轻的躯干。
视线不由得跟随手掌的走向,辛禾雪眼睫颤了颤,路阳还在继续说,仿佛是一个推销员,“八块。”
“我还有人鱼线。”路阳认真道。
辛禾雪的手指已经勾到了裤腰,“所以呢?”
情意炽热的吻从额头一路往下,印过薄白的眼皮,印过他细细数过的睫毛,挺翘的鼻尖。
“我准备了好久,原本它只有六块。”路阳声音低低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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