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大约十人。
可这边要不是女眷,要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场面大乱,尖叫厮杀声此起彼伏。
有人躲在桌下,有人跳湖躲在桥底……
裕德大长公主厉喝:“保护太子!”
姜云筝弯身就将祁臻臻抱进怀里,女儿很乖,乖巧地趴在姜云筝肩上毫不乱动,紫竹挡在姜云筝身前,身边几个丫鬟恰好围成一圈保护长公主与祁老夫人。
祁嫣钰取出鞭子也要往前冲,姜云筝连忙让许眠眠拦住她。
有一刺客提剑就朝裕德大长公主而来,身前的丫鬟立刻抽出腰间软剑迎了上去。
祁老夫人与裕德大长公主渐渐沉下了脸。
石筱雅快速躲进了最近的假山里,抖着唇担惊受怕盯着前方,一道黑影逼近,石筱雅没忍住叫了一声,那黑影一顿,接着慢悠悠走进去摇开扇:“莫要害怕,这位小姐是?”
石筱雅还记得这是周王,颤颤巍巍行了个礼,“臣女是户部侍郎府的四姑娘。”
突然外面剑尖一闪而过,石筱雅又叫了一声,周王表情微变,他朝外看了眼。
等石筱雅再反应过来时,她已被周王压在了假山山壁上,距离挨得极近。
石筱雅一惊,作势就要推开,可腰间一凉,面料的撕裂声在幽暗空间内十分刺耳。
周王手一松,目光往下,是一片雪白。
石筱雅顿时白了脸。
那衣服昨天不是被姜云筝选了么!怎么会被她穿了!
外边,府中侍卫渐渐取得上风。
姜云筝左手护住女儿的头,挡住前方视线,目光警惕盯着四周,袖中银针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湖间亭中传来异动,一道高大颀长的玄色身影出现在前方,祁昀慎手持长剑,眉眼冰冷,寒光剑影下,数道人影东零西落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刺客不信邪,咬牙就挥剑砍了上去,祁昀慎嘴角勾起讽意,无人看到他的动作,只见那刺客膝盖往下断然裂开。
惨叫声响遍整个未名湖。
姜云筝确保女儿看不见,目光对上了祁昀慎冰冷的视线。
这场刺杀,兹事体大。
数名刺客目标直指太子,好在太子平安无事,现场遍地是血,有些娇生惯养的没忍住直接都晕了过去,府内侍卫仍不敢轻视,仔细检查是否还有余党。
世子爷,若有差池,我自行承担后果
宾客都被依次引出府,祁昀慎确认祁家众人安然无虞后,同长公主去往前院料理刺客,宴会是无法再继续了,二房的赵氏强撑着安排送宾客出府。
太子与周王先后离开公主府。
姜云筝仍旧抱着祁臻臻不敢松懈,紫竹对姜云筝说道:“石少夫人,你也受惊了,将小姐给我吧。”
祁臻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天生淡定,目光跟随者祁昀慎走远后,接着拍了拍姜云筝的面颊,要换作是别的孩子,早哭的惊天动地。
姜云筝将女儿递给紫竹,她怀中骤然一空,心里空落落的。
祁老夫人强忍不适,吩咐紫竹先将祁臻臻抱回去歇着,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以免给乖孙落下心理阴影。
庭院里打扫的十分快,不一时就恢复了原状。
原地只剩了祁老夫人、祁嫣钰和姜云筝几人,祁老夫人拍了拍姜云筝的手,“好孩子,刚才你有心了。”
姜云筝:“老夫人谬赞了。”
祁老夫人眼中划过赞赏。
姜云筝目光在人群中略过,正欲向祁老夫人告辞时,就见老夫人突然面色乍白,捂着胸脯大口喘气,呼吸急促起来,身边几个丫鬟婆子一惊,连忙唤道:“老夫人!”
“快去叫大夫!”
不好,祁老夫人是犯病了。
数年前,祁老夫人与老国公在边关待过几年,边境严寒,冻出了不少病,祁老夫人的身体便是那几年坏了。
姜云筝与祁昀慎有仇没错,可在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祁老夫人与裕德大长公主对她的好也是真的。
无论如何,姜云筝都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姜云筝拉开前面挡着的祁嫣钰:“将老夫人放平在地,我有方法能救她。”
与此同时,丫鬟急促的声音传来,“糟了!府医方才不小心被刺客捅了肚子,如今正昏迷着呢!”
赵氏听闻动静连忙过来,又连忙让人去将国公府的大夫揪过来。
赵氏不敢拿老夫人的身体开玩笑,“石少夫人,你会医术?”
姜云筝:“我父亲精通医术,在世时曾教过我,老夫人这是哮喘之疾,需得将体内的淤堵之气和浊液排出来,否则恐有瘫痪之疑。”
姜云筝后面几个字音量较低,但赵氏和祁嫣钰都听了个完全。
“胡说!”赵氏眉头横竖,又道:“拿国公府的牌子,去请太医院院正!”
秦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可千万不能听姜云筝的话,她什么都不会,万一要是乱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