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前倏然传来咚咚两声响。
“闻玉,是我。”
竟是萧宁望。
萧宁望在门外只是敲了门,也没打算等里面回应,就已是有了开门的声音。
薛知盈当即惊吓,她比原本才应该是被迫展开这段隐秘关系的男人更为慌乱,连冷静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攥在萧昀祈胸前的手猛地将他一推。
萧昀祈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身前一阵暖风拂过。
他眉头一皱,桌案上刚才还夹着他软声魅惑的少女竟然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一阵慌乱声。
随着墙角的厚重帘子古怪地晃动了几下。
房门被萧宁望打开。
他刚为屋内发出的奇怪响动而疑惑张望一瞬,再一抬眼。
他看见,桌案前的男人臭着一张脸,在父亲进到屋中时不仅失礼地未行任何问候,还突然莫名其妙一下子坐了下去。
萧宁望:“……?”
“闻玉,刚才屋里是什么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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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口口是被审核锁的地方,修改中[爆哭]通过了就能正常看了
天将破晓,昏光不足以透进门窗,只在窗台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萧宁望进屋,久未得回答,也同样沉了脸:“怎么,有事在忙?”
萧昀祈避而不答,冷淡道:“父亲找我什么事。”
萧宁望皱了下眉,对萧昀祈的态度颇为不满。
甚至他仍旧坐在桌案前,毫无要起身来迎的意思。
萧宁望欲要发作,但想起自己来此的意图又只能止住。
父子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僵持片刻后,萧宁望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厚重的帘子将薛知盈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刚才躲太急,以至于未留缝隙,她此时在帘子后闷得发慌。
但好在萧宁望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屋内也开始进行正常的对话了。
薛知盈眼观鼻鼻观心,试图放空自己,不要去听他们说的任何话。
若是不巧听得什么不得了的机密,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想着,萧宁望突然猛地一拍桌:“萧昀祈,我是你父亲!”
薛知盈被吓了个激灵,随后不想听也不得不听见,萧昀祈冷淡地道:“所以,儿子还需为父亲婚外的私情操心吗。”
薛知盈无声地倒抽一口气。
还是听到了。
他们果然在说不得了的事情。
屋内陷入死寂。
薛知盈心底也冰凉着。
她并不想知道家主的私情。
不知过了多久,萧宁望再度开口:“你既是知道这些事不是你该操心的,那便告诉我她们在哪。”
萧昀祈:“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此前你频繁与柳絮见面,还明目张胆将她带回府上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
“父亲多虑了,我并无如此无聊的闲心,也没兴趣算计自己的父亲。”
“好,那就当你不知,我会自行找到她们。”
“父亲的私事就不必专程告诉我了。”
薛知盈在萧府一直都知晓萧昀祈与父亲关系不甚亲近,但还是头一次当真听见他们父子俩如此剑拔弩张的对话。
气氛冷得吓人,薛知盈本就在帘子后感到沉闷,眼下更是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很快,薛知盈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
萧昀祈起了身:“父亲若无别的事,就请回吧。”
萧宁望才刚极力压下去的怒火,又要就此点燃。
他不悦地皱眉:“半月不见,你才刚回来,连与我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视线烦躁地在屋内环视一周,直到停在窗边堆在角落的帘子上。
厚重的帘子鼓起似是古怪的弧度,窗户紧闭,无风拂来,帘角却莫名轻晃了一下。
萧昀祈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父亲还想说什么?”
萧宁望的视线被迫落回到萧昀祈脸上,他紧皱的眉心仍未松散,又多了几分微妙的狐疑。
似乎从刚才他进来开始,就有些许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欲要思考,但很快又对上萧昀祈明显不耐烦的神情。
萧宁望短暂地停顿一分,还是收回了思绪先开口道:“你外出这段时日我与你祖母商议过了,为你挑选了几名世家女子,你抽空去趟仁德院,把这事定下来。”
薛知盈刚因闷得实在受不了而晃悠了一下身子,此时又赫然僵住。
她听见萧宁望语气严肃地道:“母亲这半年来反复病倒,身子骨已是大不如前,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我劝你不要再在这等关头惹她老人家心堵。”
萧昀祈道:“真是有劳父亲在这事上费尽心思算计我了。”
“你在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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