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耕的意识也不能精准地控制行动,很费力地用一只胳膊架着人,另一只手在身上摸。
程毓穿的是条牛仔裤,人站不利索,裤子就卷巴着,项耕在挨着他的那个兜里没摸到,又摸向另一边。摸到了钥匙,再想往里面伸手有点儿费劲,牛仔布又厚又硬,裤兜边卡着手掌,隔着层布贴在手心上的那块皮肤显得特别烫。
钥匙挺大一串,并不容易往外拿,项耕又把程毓往上拉了一把,想让裤子舒展开,好让他手顺利地进去。
郑焕东李元飞还有常柏原三个人搂着在小院对面的路上对着河面鬼哭狼嚎,这乌漆嘛黑的野地里听着有点瘆得慌。
就在项耕马上要把钥匙掏出来的时候,程毓软绵绵的手缠了上来,握住他手腕,迷迷瞪瞪还知道往后边看一眼。
这一眼形式大于实质,项耕怀疑他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因为紧接着程毓就贴着他脖子往他耳朵上喷热乎气:“让他们,先背过身去,这样大庭广众的……不合适。”
项耕也喝了不少,脚底踩不实,意识也有些模糊,脑子里一节一节的断着片儿。
“不给他们看,”项耕侧过脸贴在程毓耳朵上说,“咱们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说完之后,项耕在程毓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之后松开牙齿用舌尖把耳垂卷到了嘴里。
程毓本来特别沉重的眼皮一下就撑了起来,瞪着前面的院门,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知道了自己在哪,又一个激灵,意识到后边还有好几个观众。
程毓猛地一转头,耳垂从项耕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发出了挺响的一声。
不知道是湿漉漉的耳垂乍一吹到冷风被冻着了还是吓到了,又或者窜到身体各处的细小电流起了作用,程毓又哆嗦了一下。
身体里的酒精又开始起作用,程毓意识逐渐模糊。
项耕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两人就这么脉脉着,也不知道酒精是聚了情还是散了情。
俞弘维几声咳嗽把项耕给唤回了现实,但他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行动,猛地低下头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找到大门的那把,又猛地把钥匙插了进去。
“轻点,”程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马上合上,指着钥匙孔吧唧了两下嘴说,“别把这么好的门给插坏了。”
“不能够,”把钥匙放在锁孔里,项耕用力在门上拍了几下,“这么结实插不坏,我小心着呢。”
河边连体的三个人终于吼痛快了,手没撒开,队形也没散,以郑焕东为圆心完美地转了个圈,把脸朝向了院子这边。
三个人踢着正步走到他们身后,常柏原从他俩中间把脑袋挤了进去,先看了看门,又直着眼睛往两边看了看。
“我觉得你俩刚才的对话有问题,”常柏原说完想了几秒,然后用力点了点头,“嗯,有问题!”
常柏原把脑袋收回去后使劲挠了几下,“嘶”了一声,很丧气地说:“但我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啊。”
这边拧钥匙拧得快蹦出了火花,那边七夕和夏至里急得直挠门,最后“咔”一声,总算打开了这道门。
里边的屋门都没上锁,项耕觉得脑子越来越沉,一手托着程毓,另外那只手一挥,让他们各自找房间去休息。
跌跌撞撞到里屋后,项耕好歹算是让程毓躺到了床上。等把整个人放上去再盖好被子,项耕也没了力气,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胳膊肘支在写字台上撑着脑袋眯瞪着眼看床上的人。
沾到枕头,程毓立马就睡沉了,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除了脸有点红,呼吸有点重。
倒是也不太一样。
项耕看了半晌才意识到没给程毓脱衣服。
啧……
项耕搓了搓脸,搓完之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没动。
脑子是空的,特别特别空。
酒后不都应该来点什么吗?
上回就是酒后,但那时候他没喝这么多,意识都是清醒的。今天总在断片,一段一段根本接不上,脑子一直在划水,工作二十秒休息十分钟。
他自己估计不好时间,实际这一下就空了十多分钟。等脑子工作的时候,他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
十点五十二。
不算晚。
还有漫漫长夜。
项耕叹了口气,没掐好度,叹出了声。
这一声让床上的程毓拧起眉头转了转脖子。
本以为程毓会醒,喝口水或上个厕所什么的,但并没有,程毓很快又睡沉了。
项耕最后的记忆就是把椅子拉到床边,伸手帮程毓解外套上的扣子。
后半夜在程毓的床上醒过来,面对眼前的程毓,项耕昏沉中带着迷茫。
不知道程毓醒着还是在梦游,项耕却是越来越清醒,逐渐感觉到了喷在他身上的热气,压在他胳膊上的脑袋,在他身上不断变换位置热烘烘的手心,还有两个人紧贴着的腿。
“程毓……”项耕用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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