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错的。”
错的？秦白自嘲般笑了笑，此刻的痛苦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她那脆弱的泪腺。
秦白有些呼吸不畅：“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分手？”
“秦白，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你就是为了来跟我说分手？”
秦白不死心又问了一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扯着心脏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视线变得模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道温热的痕迹。
秦白的眼泪让林初言愣在那里，这是她第一次见秦白哭，还是为了自己…
林初言没有办法做到毫无波澜，不自觉靠近两步，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秦白，你别这样…”
林初言并不擅长安慰人，说出口的安慰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离谱，秦白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垂着脑袋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泪水一颗接一颗往地板上砸。
林初言有点慌，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痛苦的秦白，是她一手造成的，这是她恢复记忆后第一次对秦白产生愧疚的情绪。
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她自己，而是秦白，秦白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明明这只是她和林初凡之间的战争，秦白又有什么错呢？
“秦白，对不起…”林初言满眼的不忍心。
秦白抬眸，双眼噙着泪水红得吓人，还是固执地问：“回来就是为了跟我分手？”
这半个月积累的难过在这一刻爆发，秦白的身体因为痛苦开始颤抖，好像没有力气似的腿一软往墙壁上靠过去，林初言快步靠过去，扶住秦白摇摇欲坠的身体。
秦白想推开她奈何没什么力气，林初言身上的味道让她疯狂着迷，想逃离又舍不得，像一个对毒品上瘾的瘾君子。
秦白环住她的腰，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林初言抚摸着她的脑袋，小手软软的，很舒服。
秦白拿脸蹭了蹭她的脖子，蹭了她一脖子泪水，胡乱的低喃在林初言耳畔响起：“别分手好不好…别离开我…”
林初言没办法说不，她才意识到她对秦白不是愧疚，更不是拿她当棋子，而是喜欢，是爱，是没有办法割舍、连同骨肉生长的情感。
林初言很快转变想法，是必须要分手吗？不是。
分手了就能快乐吗？不能。
跟秦白分手才是为她好吗？不是，只是她自以为的为秦白好罢了。
林初言紧紧回抱住秦白，轻声哄着：“不分手，不分了不分了。”
秦白听到她的回应平静了些，闷声闷气问道：“真的吗？”
林初言“嗯”了一声：“不分手，乖，别哭了。”
不知道两人抱着站了多久，林初言穿着高跟鞋腿有些痛，连哄带抱才将人挪到沙发上坐好，不料秦白此时异常粘人，不肯松开她，鼻尖在她锁骨上来回蹭。
手机振动的声音此时打破了宁静，是秦白的手机，但秦白却没有任何反应，林初言替她在衣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的是宋一然的来电。
林初言将手机递过去：“宋一然的电话，你接一下？”
秦白深吸一口气保持镇定，点了接通恢复以往淡然的语气：“喂？”
宋一然的声音隐隐传来：“秦指挥，你过来了吗？”
秦白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林初言，淡淡开口：“不过来了，人已经找到了。”
“乔文找到了？”宋一然惊讶，又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
那边的宋一然还想问什么，秦白丢下一句：“今天谢谢你，我还有事先挂了。”
接了通电话后秦白明显变得平静，林初言正想说点什么，秦白抿着唇看过来，眼底是明晃晃的怨气：“你真的想跟我分手？”
“……”林初言被噎住，怎么就过不去了？
“你今晚睡沙发。”秦白黑着脸站起身，进卧室拿了睡衣就去了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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