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张开去了姚远那头,人要送来的是男学员,为着更好管理牙行使的。
范景一抹脸,也宽慰自己说生意是一起的,甭管男女,到底是招着人了。
康和同他道:“这些个牙行的人,奸滑得很,谈时有人分明多有意向,听了学用登时便又要考虑了。你甭着急,且看我使一招,瞧他们是当真没兴致,还是在那处熬资格。”
范景问他:“你要如何?”
康和只笑不答,转去寻了包三哥一趟。
没两日,牙行间便暗传出了城东牙行要送三个哥儿到他们武馆,城西牙行又要送四个女子过去的消息。
这消息出去,康和与范景前去跑过的牙行都将信将疑,自是私底下互相打听。
只同行相竞,便是人说了不曾送学员去,可牙行间却又互不相信,谁晓得你是不是说得假话故意来蒙人,偷摸儿的把好处给占了。
这当头上,康和又添了把火,放了消息出去说这头于牙行招收学员的名额快满了。
如此一折腾,未出两日,原本就有意向的可算是熬不住了,立就差了人过来,说是要谈送学员来的事情。
这时范景出了面,他本就寡言不多热情的性子,但凡是不主动刻意的去说,都不肖多演,人自就信了七分这人快招满了的事实。
“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我回来就听得说学班名额快满了,连就过来问。范教习,咱与你与康兄弟可都是老相识了,你可不会没与我留名额罢。”
范景见这吕锐此番倒是攀起交情来了,先前去谈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姿态。
他不咸不淡道:“还望是体谅,武馆特色学班的教习请的都是女子哥儿,只这般好的教习不好请,故此初始不敢招收太多学员,怕是人多误教。”
吕锐见状,连道:“怪是我那手底下的人糊涂,办事不伶俐,我出门前且与他们多番交待这要紧事,他们倒是也仔细办,一直都在挑选合适的人做学员,不想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却给耽搁了报名的时间。”
“范教习,你如何都得与我增几个名额才成呐!我这人都选好了!”
范景眉心紧了紧:“吕主事要几个名额?”
“八个,只八个!”
范景闻言,默而不语。
他也给拔高了姿态,片刻才答他道:“八个绝计不行,前吕主事一脚的牙行就已送了不少,原是满了额,看在交情上,至多五个名额。”
吕锐见范景说一不二的模样,倒想与康和谈,可惜却见不得人,只怕是再拖沓,五个名额都没有了,一咬牙:“成。就五个!这几个学出来了,再送嘛。”
这厢一激,倒是价格也不压了,反还心中感激,范景善心,没有趁火打劫增收学用。
范景眸子微眯,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了些弧度。
得康和这一贼招,前后与几间牙行签订文书,一举就招得了十六个学员。
范景没张扬着已招了这许多学员的事,七月中,姚远来说武馆修缮的差不多,可开始张贴告示着手招揽学员的事了。
他应了下来,布了告示,静静的面向那些良民人户招揽学员。
此番已经有了不少学员在手上,外头若招得不多,也不肖心慌了。
他稳得起,那起子看热闹的瞅着没甚么人来问询,还在暗戳戳的笑咧。
“左,左!诶,现在踩着右边的竹桩,哟哟,得摔!”
“哈哈哈,不是俺说,候教习,在家里头做做衣裳绣绣花儿多好,再是想出来谋个事儿干,天桥底下置个摊子卖碗茶汤不比这松闲。”
新进武馆的三个教习一早过来在后院上练走竹桩的功夫,基础的武学这些日子上练得都还不差,独是悬空的走竹桩侯良有些不太稳。
他本就有些惧高,手脚功夫相对于擅鞭的曹蔷和出生武学人家的赵厌生要弱些,长处是外伤包扎治疗这一块儿。
当初范景看中他,也是因为会医,会手脚功夫的人受伤也比之寻常人要更多,皮肉伤是常有的,若是习武的人学得一二处理皮肉伤的法子,那是十分受用且紧要的。
故此候良的手脚功夫差些,范景也还是选了起来。
候良大抵上也晓得自己被选中的缘由,他也见着前来应招的人数不少,此番能得选中实属不易,为此格外的珍惜教习的机会,日里练习武馆的基础武学比之旁人都要用功。
前头基础的练竹桩已是过了,今日增加了难度,本就有些吃力,恰逢又撞上武馆里那些个男教习过来凑看热闹。
他练得不好,屡屡遭这些闲汉调侃,一时心头紧,更是练得不好了,几回险些跌下。
“吃饱了将他们给闲的,看我去教他们吃上两鞭子松松筋骨!”
曹蔷见着几个牛高马大的男子,不去练武,反倒是嬉皮笑脸的在这处看笑话,腾起一股怒气,扯下腰间的鞭子便朝着几个男教习大步走去。
赵厌生见状想要去拉住曹蔷,这武馆还没开,两头教习反先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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