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楚一回到怡然轩,便让阿兰与杏儿将所有门窗都关上。二人一愣,随即利落地照办。
宋楚楚这才拾起那道圣旨,捧着细细展开,低头认真读了片刻。
忽然,她手舞足蹈,把圣旨紧紧抱在胸口,忍不住又蹦又跳,还尖声叫了一下,一张小脸笑靨如花。
阿兰与杏儿见她这模样,也不禁笑了出声。
宋楚楚站定,重新将圣旨摊开:
「虽然我不知圣上是什么样子,但我猜他和王爷差不多罢。」
她轻咳两声,挺直腰桿,板起脸,压低嗓音读道:
「宋氏楚楚,品貌端庄,行止有礼,自入王府以来,恪尽妇道,侍奉勤谨……」
读到此,已咯咯笑了起来,像个小傻瓜,笑得双颊都红了。
她将圣旨举到两人眼前,一脸期待地问:「你们说,这圣旨,该放哪里好呢?」
阿兰笑道:「侧妃娘子,别的赏赐都能收在怡然轩,可这圣旨是要锁入王府的册宝柜的。」
宋楚楚轻「啊」了一声,又低下了头:「那我要再读一遍。」
后来她在内室踱步了数圈,反覆朗读:「……特册为湘阳王侧妃,赐金册玉册……」
接着又忍不住蹦跳了两下,看得阿兰直摇头。
读够了圣旨,她再迫不及待地将那副宝鈿打开。
只见里头安放着共五件发饰:
正中一枝,以赤金鏤雕盛放牡丹,花心嵌一枚温润东珠;
左右各有一枝配鈿,珠翠玉蝶,翡翠作翅,细巧玲瓏;
另有两枝步摇,细金流苏垂坠,间缀珊瑚、翠石,珠光摇曳。
即便素日首饰堆积,这副宝鈿仍叫宋楚楚惊叹得失了神。
杏儿也忍不住讚叹:「侧妃娘子,这副宝鈿可比咱们见过的都要贵重……」
宋楚楚轻轻将那牡丹宝鈿捧起,对着铜镜试戴,只觉整个人都被珠玉流光环绕,恍若置身梦境般发了呆。
忽然间,她心头一亮。王爷去江南前曾言——「本王回来时,送你一份大礼。」
这,便是那份大礼。
他早早便打算封她为侧妃了。要她向宋清芷认错、跟着江姐姐走东走西露脸,都是为了这道圣旨。
她倏地转头向阿兰道:
「侧妃礼服取来了吗?我要沐浴更衣,换上给王爷看。」
湘阳王踏进怡然轩内室时,宋楚楚正端坐于榻侧,那模样规矩得不像她。
她甫一见他,便起身行了个标准福礼:「见过王爷。」
湘阳王仔细打量她——她身着一袭桃红缎裙,衣襟袖口以金线绣出折枝牡丹,映得雪肤细腻。裙襬层层叠叠,腰间束以同色宽带,细细垂下一缕玉佩流苏。乌发半挽于颈后,馀发自然披散,仅以一枝赤金牡丹宝鈿斜插发间。
巧笑倩兮,明艷动人。
「免礼。」
他上前数步,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将一缕散发绕到她耳后,语气低缓:「可合身?」
她含羞点头。
「本王奔波一月,送你的这份大礼,可喜欢?」
她垂下眼睫,声音轻轻:「喜欢。」
「嗯。」他语气淡淡,却含着几分打趣,「那本王回来时,你又送了什么大礼给本王?」
宋楚楚不躲不避,羞赧却极认真地说道:
「王爷要如何罚,妾都领命。」
湘阳王唇角微扬,挑眉望她:「若本王要你带着一身鞭痕赴册封礼,也不怕?」
「怕是怕……」她咬了咬唇,终一把搂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嵌入他怀里,「但妾相信王爷。」
「即使是受罚,妾也相信王爷疼妾,不会让妾失了体面……」
「就算受委屈,也只在王爷怀里受,对不对?」
她抬眸望他,眼波依恋,一腔真情。
湘阳王闻言,心头一热,胸腔深处那股狠劲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包裹。
他低头凝视着她,喉头发紧:「还学会说情话来逃罚了?」
宋楚楚抗议道:「妾才没——」
话未说尽,他便俯首紧紧堵住她的唇。方触及她那香软的红唇,他便似飢饿的狼般,止不住要掠夺的欲望。她轻声呻吟,他便搂得她更紧,舌尖探入,急切地汲取她唇齿间的甜意。
一月不见,他方回来便见她哭得唇颤眼肿。这下子,他真捨不得罚。
这一夜,他只想见她羞、见她娇、见她软成一团,却不欲见她哭。
要弄哭她……来日方长。
宋楚楚被吻得气息紊乱,心头怦然跳动,只觉整个人都要化在他怀里。她美眸轻闭,伸出小舌主动扫过亲王的齿间,沉醉于那雄性气息里,喉间又溢出一声低吟。
他贴着她的玉唇,又细细吮吻了两下,方呢喃道:「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说罢,湘阳王将她领至寝室一角的高大铜镜。二人一前一后并立镜前,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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