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没有钱财打点官吏?因为他没有从了黄员外用身体攀附权贵?薛青溪不服!可现实的毒打将他逼入绝境,或许就这样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动,让白茫茫的大雪盖住尸体,干干净净地离开也挺好。
马蹄得得,一辆马车从薛青溪身边驶过,被冻僵的薛青溪来不及避让被溅上了一身泥水,他身子一软跪倒在了雪地中:“呵原来就算是干干净净的死都是一种奢望啊。”薛青溪自嘲道。马车在他身前停住,一个身穿白色大氅举着油纸伞的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薛青溪抬起头,面前的男人眉目清朗、长身玉立,在风雪的包围下颇有谪仙之感,只是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前栽倒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温暖的厢房里,床上挂着的月白色帐幔上绣着明艳的橙红色凌霄花,带着股不顾一切向上攀爬的旺盛生命力。薛青溪眨了眨眼缓缓坐起身,这里是哪?
掀开床幔,窗边的软榻上,白衣美人正拿着本书翻看,配着身后漫天飘扬的鹅毛大雪美成了一副画。
“你醒啦。”白衣美人听到动静循声看来,眉眼弯弯让人一见就心生亲近之意。薛青溪原本脏污的外套已经不见,身上只着中衣,他红着脸整好衣襟拱手长拜:“多谢公子相助,不知如何称呼?”
白衣美人笑着扶住了他的手:“不用这么客气,我叫方棠,当初你跨马游街时曾经打过照面。”薛青溪想起来他正是那时在酒楼上跟自己打招呼的人。
但时过境迁,想到如今自己落魄至此,薛青溪不由的有些心灰意冷。刚想收回手要回衣物告辞离开,却被方棠擒住了手腕。他笑矜矜地看向薛青溪开口道,“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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