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剔透,他睁着一双冷静的青色瞳孔,强行收敛起情绪,漠然而冰冷的视线扫过紧随上来的星核猎手。
这里是金人巷,旁边就是主街道,人口密集,他们不能在这里打,到时候有可能会出现伤亡,大过年的,不可以给景元增添麻烦。自己得引开刃。
青年身形轻盈的躲开男人的追击,往更偏僻的街巷角落而去。金人巷虽然被穹还有其他人一起努力盘活了,恢复了以往的繁盛,但还是有不少地方是荒无人烟的角落,丹恒的目的地就是那些地方。
啪嗒!
丹恒在挑选好的地方,将男人硬生生的压制住了。
看着刃那双已经陷入疯狂的血色红瞳,他叹了口气,深感头疼。还好自己成功把人控制住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些时日之后,他的力量居然更加随心所欲,得心应手了。
如果是之前,叫他生擒下魔阴身发作的刃,他可能做起来颇为吃力,最大的可能还是失控之下把人杀死。但现在,他却只是稍微废了点力,就成功把人给控制了。
数条透明的水绳凭空而起,牢牢地缠住刃的四肢,把人锁住之后,丹恒这才微微松口气,打算问询一下,为什么星核猎手还在罗浮,再去通知景元和云骑军,把这个危险分子给带走。
结果他刚一松懈下来,本来绷紧的心神直接就“崩盘”了。丹恒很难解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在流泪,控制不住的流泪。
一股强烈的悲戚之情在心头翻涌,丹恒自然不能任由情绪溃散,强行收敛自己的心神,意图压制下来这不同寻常的意外。
但似乎,收效甚微。
一颗颗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砸在身下的男人身上,脸上,不一会儿,刃胸前的衣服就被泪水染湿了。
丹恒见状,更是情绪难平,他发现自己已经情绪完全失控,再也控制不了,身体自发的“背叛”了他,开始宣泄被身体的主人牢牢压制的那些被忽略的情绪。
他哭得停不下来了……
就连身体都开始哭得失力,很危险,很糟糕。
刃!刃还在,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如果不能及时控制住刃,等一会儿,魔阴身发作的刃会杀了他,还有这片区域的所有人的。
他要先一步杀了刃……
——
刃是被脸上温热的泪水给唤醒的,他艰难的睁开眼,看着上方的那个人,饮月君——丹恒。
彼时的他魔阴身还未完全消退,那些混乱狂躁的痛苦还在心头凝聚着,一寸寸蚕食他的心脏,试图让他万劫不复。
男人却面不改色,这些痛楚他早已习惯,根本不值一提,无法动摇他分毫。
使他无法保持冷静的,反而是另一个自己永远也没有想到过的场景——丹恒在哭。那一滴滴眼泪砸在自己的脸上,轻飘飘的,又仿佛重若千钧。
不,刃其实是想过的,他想过自己有一天,若能杀死饮月,会不会临到头了,看见那张永远淡漠疏离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对自己痛哭流涕的求饶?如果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掉他。
饮月,绝不能如此软弱的哭泣流泪!绝对不能!
昳丽俊美的饮月君哭起来一点都不难看,龙尊大人长着张清绝脱俗的漂亮脸蛋,那张出色的脸罕有人能及,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水光潋滟,泪水在荡漾着,仿佛在其中看见了流转不息的古海之水流淌其中。
刃没有见过他哭。上辈子没有见过,这辈子就算自己追杀于他,将他几乎逼疯,青年也从未掉落一滴泪水。
他就像是一块永远也不会融化的玄冰,他的心是比所有石头都要冷硬的事物。
曾经的刃,是如此觉得。
可现在,男人看着饮月在自己的眼前哭泣。
他将那漂亮的眼睛都哭红了,和眼尾的飞红融为了一体。刃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
但现在,亲眼所见以后,男人却被那像珠子一样滚落的泪水,砸得头晕眼花,不知所措。明明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胸口,却仿佛极重,重到他呼吸都开始停滞,心脏开始绞痛。
他的胸膛里好似有一只手,那只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肆意的揉捏脆弱的心,让他痛苦,让他求死不能。
饮月……饮月……不,不准……哭……
不要……不要哭泣,求……求求了……别在……落泪了……
男人的嘴唇颤抖起来,他那仿佛永不熄灭的艳丽红瞳也在颤抖,神情开始破碎。刃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任由他哭泣着伸出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在用力,他想要杀死自己,胸腔的空气在变少,快要窒息,但刃只是盯着青年看,目不转睛。
……他在哭……
刃挣断了那些水绳,他下意识的,急切的想要说什么,但所有的话语都被哽在喉间,被青年纤细的手指扼住,无法发声。
于是,他抬起了手,将人抱入了怀,死死得抱紧,贴近的胸膛里,两个心跳声在互相呼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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