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的母妃想要?一个嫡子,她不能生,就让自己的陪嫁丫鬟替她生,可她着实低估了周呈睿的决心,他宁愿死也不同意碰那个丫鬟,他割破了手腕,鲜血留了一地,此事最后才作罢。
只是那个无辜的丫鬟因为这事被?皇后赐死,周呈睿只恨当时死的为何不是他自己。
从那以后,他就彻底不再?和啾啾母妃接触了,不管她以何种理由找他,他都不见,他为了躲她,求了旨去了自己的封地。
直到啾啾母妃病死,他才见了她最后一面。
至于为她守节三年,也纯粹是无稽之谈,两人之间毫无情意又何来?替她守节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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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呈睿沉默许久, 啾啾也?摸不清他?究竟在琢磨什么?父女俩心里都藏了事?,一时间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车马滚滚,低调地驶离了长青街, 周呈睿一行人带着啾啾在申时左右穿过城门,之后又?往渡口的方?向驶去。
此次,周呈睿选择走水路去上京,太后入秋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圣上知道她老人家特别喜爱啾啾这个曾孙女, 是以?, 命周呈睿提前带啾啾入京。
圣上不知道啾啾离家出走还躲了起来, 周呈睿此番花了许多力气才寻到了她。
他?们身?份特殊, 这次他?来松云县也?是十分低调,天底下不乏挟恩图报之人,可周呈睿不愿啾啾经?历这些,他?对林家人真?心还是假意全不在意。
在啾啾心里, 那个只把她当成?普通人的林家,就这样留在她记忆里就行了, 以?后不相见?慢慢也?就淡忘了。
他?们生在帝王之家, 皇族从来不会屈尊降贵去同平民扯上关系。
所以?他?并没有向林菀他?们道谢, 不过他?已经?私底下同县令交代过了,凡是以?后林家有需要, 不管是钱财还是其他?, 都可以?帮衬, 为了啾啾他?自会尽力相护。
周呈睿瞥了眼垂目低眉的啾啾, 她似乎不怎么开心, 就像她在王府时那般,少了许多生气, 跟沈安打探中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毫无联系。
她年纪小,坐一会儿马车就会头晕。
以?往从封地去上京城,路途遥远只能走陆路的官道,遇到大雪甚至要停下来好几天,啾啾总是半道儿吐得昏天黑地,他?们为了照顾她一路走走停停得走上一个来月。
可从松云县出发,先乘船到冀州,再换乘马车半日就能到上京了,全程只需要□□日。
啾啾不会那么辛苦。
在登船前,啾啾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码头在松云县城的东边,离翎雨巷隔着很?远的距离,放眼远眺,连长青街都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条线。
方?嬷嬷将手中赤色滚金边的斗篷披在啾啾身?上,“郡主,上船吧,外头风大小心受寒。”
啾啾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跟在方?嬷嬷后面上了船。
船舱内,周呈睿坐在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沈安躬身?立在他?身?侧,正禀报着先前去刘府处理的事?情。
听到伤害过啾啾的人都处决了之后,周呈睿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沈安事?情已经?说完,见?啾啾进来,恭敬地唤了一声?“郡主”然后才退了出去。
周呈睿和沈安说话时并未刻意避着啾啾,所以?她还是听到了一些。
“父王,你让人杀了他?们。”啾啾肯定地说道。
周呈睿毫不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们既然胆敢伤害你,那就要承受伤害你的代价。”
“可刘府上还有很?多人是无辜的,你不该”
“啾啾,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好,这世间有许多阴暗面,若不是你逃了,若是林家人没有救你,只怕咱们现在根本坐不到一处说话。刘家上到主子下到奴仆都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确实无辜的人,父王让沈安查明?之后放过了,你大可不必内疚,可但凡伤害过你的,哪怕没有动手,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周呈睿平时在啾啾面前故意收敛起作为上位者的那些气势和秉性,尽量做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可此刻,周呈睿满脸阴沉地用力攥紧手中的茶杯,周身?戾气迸发,啾啾觉得这样的父王很?陌生。
她晃眼一看,发现那白瓷无暇的茶杯已有裂纹,啾啾不敢再替人求情了。
她深知周呈睿的脾性,常年身?居高?位,并不喜欢有人忤逆他?,更何况,这件事?确实是刘府不对,她从刘府逃出来时浑身?是伤,得亏了遇到林菀,否则,只怕伤好了也?要留一身?疤。
她看着依旧对她冷淡的周呈睿,更加不舍林家人,他?们待自己真?诚,不管是林娇还是林菀,都真?心实意地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她心里难受,想到即将要进门的新夫人越发的气闷,
“父王,我真?的希望你是个平凡的男人,这样你就不用违背心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了,我也?可以?永远留在翎雨巷,不跟我阿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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