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日总是说这句话,像是要堵住她所有的羞恼。
可?她如何能不能羞,他们?明明尚未成亲,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穿鞋。
她羞恼地轻瞪他一眼,却不妨他忽然抬头?,她的嗔怪便落入他的眼里,他微微挑眉往她面前凑近。
凌厉的下颌抬起,露出?他修长的脖颈,凸起的喉结缓缓滚动。
沈肃没说话,可?俞文姝却读懂了他眼神的意思——他在说,她碰了他的喉结。
俞文姝抿住唇,早该在他把她抵在树上讨要香囊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有多小气。更别说今日她碰了他的喉结,那他此刻捏着她的脚,好似就扯平了。
那样冷肃让人畏惧的沈大人,竟是睚眦必报。
她别过头?去,抿着唇轻笑,身?体却放松了些,僵住的脚也?在他掌心里微微晃动了下。
沈肃稍稍用?了些力?气捏住她的脚,她却好似玩心大起,更加用?力?晃动起来,左摇右摆就是不让他抓住机会给她穿上绣鞋。
一众下人默默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瞧一眼,这样的大爷,实在让人需要时间?适应,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她的脚似滑腻的鱼儿,四处游动就是抓不住,沈肃垂眸低笑了声,下一瞬抓住她的脚踝,另一手捏上她的小腿。
俞文姝好似被掐住了脖颈,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身?子软绵无力?,她几乎要嘤咛出?声,险险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手撑着身?下的石凳,堪堪稳住身?形。
然而她再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沈肃的耳朵,他豁然抬眼牢牢捕捉到她,撞入他眼帘的她让他浑身?紧绷。
她双颊潮红,眼眸中浮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只脚被他攥在掌中,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
犹如一只泛着甜蜜汁水的成熟蜜桃,引人采撷。
沈肃双眸似燃烧起熊熊火焰,可?他尚存的理智让他明白这是在外?面,不能让别人瞧见她这般勾人的样子。
他豁然起身?,轻而易举抱起俞文姝,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抱着人便往内院走去。
俞文姝羞红了脸,如同鸵鸟般埋入他的怀中,手臂轻轻勾缠上他的脖颈。
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便是如此罢。
王氏拉着茵茵从屋里出来, 打算去找沈度算账。这孩子把茵茵带回来一声?不吭就跑了,直到茵茵哭着说摔了一身泥她才看见后面裙上全是污泥。
她只得放下手中的账册,安慰了茵茵又给她换上干净衣裳, 这才?询问了一遍事情?原委。
茵茵抽噎着告状,“都怪二哥,明明下雨路滑还拉着我走得飞快,大哥和表姐走回来时,表姐身上一点也没湿也没有污泥。”
王氏递了水给?她喝, 来了兴致问道:“那你大哥呢?”
雨□□撑一把伞, 还是文姝那遮阳的小伞, 必定是遮不住沈肃那高大的身子, 若是文姝半点也没淋湿, 那沈肃必定是湿透了的。
想着两?人躲在伞下的亲昵姿态, 饶是王氏经历多了男女之事, 也免不得有些脸红。
茵茵还小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她喝了水, 想了想道:“大哥把表姐护在怀里护得牢牢的, 自己?衣裳都湿透了。”
末了感?叹道:“大哥对表姐真好。”
王氏连连点头,欣慰想,果然?出来庄子散心?是对的, 那荷花池倒是幽会的不错地方。
不等她再想,茵茵拉着她的手臂摇来摇去, 嘟嘴道:“母亲,快去找二哥算账, 让他陪我裙子, 这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王氏无奈被她拉起身,瞧了眼时辰也差不多用午膳了, 便跟着茵茵往外走,谁料走到月门处,便与沈肃撞见,他怀里还抱着个姑娘。
王氏只当文姝受了伤,这才?让沈肃抱着,惊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文姝受伤了?”
沈肃跨过月门,瞧见王氏与茵茵携手出来,他神色不变,半分没有放下怀里人的意思,停下脚步微微颔首唤道:“母亲。”
听到他唤母亲和王氏的问话?,即便俞文姝再想装聋做哑也不行?了,然?而立刻抬头与王氏对视也是不行?的。
她轻轻动了动,可拥住她的男人纹丝不动,她气恼地用手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脖颈。
男人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他垂眸看?向躲在他怀里的姑娘,唇角含着笑,知?道她害羞却不想竟敢用指尖戳他脖颈,若非此时地点不对,他非要讨回来。
沈肃淡声?对王氏解释道:“无碍,只是扭了一下。”
俞文姝僵了一瞬,又微微抬头看?出,从她的角度只能瞧见他线条完美的下颌,以及俊朗的侧脸,即便只是如此看?着,他完美的侧颜也让她心?悸不已。
茵茵歪了歪头,看?着表姐沉思,方才?表姐扭了脚吗?或许是她跟二哥走了之后才?扭到的。
她看?向大哥,惊奇的发现,大哥竟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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