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就不会离开我们家了吗,太好了!”
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忘了自己以后成亲了会离开家。
府中有事,王氏是最忙碌的,又叮嘱了俞文姝几句,便让她回去休息。王氏得去准备明日去找大师算日子的事,还有婚礼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得安排上了,第一回 办操持喜事,又是沈肃的婚事,王氏自然紧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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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俞文姝住的小院主屋里窗户小,闷热难耐。
丹露出去找要好的丫鬟说话,她便拿着针线簸箩搬了躺椅到院子里的树下乘凉。
树下有风,吹得人心绪都散了,俞文姝闭着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一开始她迷迷糊糊做了美梦,唇角微微勾起,没一会儿便眉头微皱。
睡梦中好似被什么猛兽当做猎物盯上,俞文姝睡得极其不安稳,她在一阵心慌中醒来,便见面前石桌前坐了个高大身影。
俞文姝吓了一跳。
沈肃转过头,见她脸上还有惊惶,低声道:“吓到你了?我见你院门没关,本是想来与你商议事情,见你睡着了便想等你醒过来。”
他嗓音很低,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俞文姝只当自己做了噩梦惊醒。
她坐直身子,抿着唇捋了捋头发,察觉额头有汗,侧着身子用手帕擦拭汗珠,俞文姝觉得此刻自己仪容定然不怎么样,甚至还有几分狼狈。
然而她此刻的样子落在沈肃眼中,却让他忍不住垂下晦暗不明的眸子,喉头缓慢而用力的滚动了几下,好似在压下什么难以抑制的痛苦。
俞文姝整理好了自己,这才看向沈肃,想着两人如今关系虽然不似从前,可毕竟还未成婚,依旧如从前一般。
“大表兄找我有何事?”
她原本清冷的声色,因着刚睡醒的关系,而意外的软绵。
沈肃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屋里的丫鬟去哪儿了,为何只有你一人?”
听着他像是在责怪丹露,俞文姝忙道:“我让她去帮我寻点东西,我也没想到会睡着,她应当马上就回来了。”
见她如此紧张,沈肃并未再过多说什么,示意她看石桌上摊开的纸,上面画着一副院子雏形。
俞文姝看过去目露疑惑,沈肃道:“我打算把见思院旁边空置的院子纳进来做我们的主院,这是我大致的构思设想,你看看是否喜欢,改动之后定下来,我便着人开始修建。”
俞文姝诧异地看了眼沈肃,对上他认真又黝黑的眼眸,心猛地一跳,脸上升腾起热意。
若非他们之间的事情才定下里,她定然以为这副图纸他早就画好了,院落规划齐整还标注了植物种类,凉亭、假山,还有一个小小池塘,即便只是草图,也能看出他画工有多好。
俞文姝不由得拿起来仔细看着,没发现沈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名字就由你来取。”沈肃忽然道。
俞文姝轻咬了下唇,这本就是沈府,给主院命名这种事怎好让她来。
“我、没什么想法,大表兄决定便是。”
沈肃视线依然在她脸上,眼见着她脸颊染红也没有挪开目光,“那就叫挽棠院。”
俞文姝垂着头,弯着的雪白脖颈也在那灼热视线的一寸寸舔舐下,染上薄薄的粉色,让人更加垂涎。
“呜呜呜,姑娘,大爷会不会把我赶出府去啊?”丹露哭得一抽一噎,无措的看向俞文姝,“姑娘,您帮我跟大爷求求情吧,我不想被赶出去。”
俞文姝静静地看着她哭,等到她哭声渐小才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
丹露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姑娘,想到方才她进小院时对上大爷的情景,眼中顿时又充满了泪。
大爷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明明没有一点愠怒,声音也很没有情绪,却让丹露觉得浑身都像是被捆住,一动都不敢动。
那双眼没有一点情绪,就像看一个死物。
“院中只你一个丫鬟,留你家姑娘独自在院中,自己不见踪影,生为贴身丫鬟的规矩你可学过?”
“若是不会,就让夫人差人来教你一遍,若是还不会,便赶出府去,卖给人牙。”
丹露哪里敢出声,只能憋着气儿闷着头,不敢动一个指头,眼泪包在眼里打转都不敢落下来。
俞文姝尚未来得及帮丹露说两句话,沈肃便带着图纸离开,“草图我回去再修改一下,到时候再让你看。”
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皆是理所当然的不容置疑,俞文姝便没有出声。
那种时候她若是开口求情,只会让丹露受罚。
俞文姝送沈肃出了小院,转身关上门,便听见丹露的哭声,一开始小声啜泣接着越来越大声,文姝怕沈肃听见,便带着丹露回了屋里。
有些人家的主子最厌烦下人哭,觉得晦气,文姝摸不准沈肃是什么样的,只能注意些。
丹露与她一起相依为命,最初年纪尚小时经常哭,后来性子变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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