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知道咱们该跟谁合作,跟谁保持距离?我没想过卖你求荣,求荣华也不会来这里求。”余嘉鹏被堂兄一句话揭开了心头隐秘的伤疤,他讷讷地问:“你知道?”“我知道。”余嘉鸿笑,拍拍他的肩,“走了,别让人久等。”何六开车,堂哥是有老婆的人,而且来的还是叶家的大管事,看见姑爷和一个有些那个什么的女子坐一排,瓜田李下的,不好。余嘉鹏刚要拉开副驾驶坐进去,余嘉鸿说:“何小姐,这一路上,你就休息,我和嘉鹏做司机,我们弟兄俩轮番开车?”何六笑看余嘉鸿:“嘉鸿老弟,我一直以为你是顶顶聪明的人,这话说出来就太不解风情了吧?”余嘉鸿大笑着给她拉开后车门:“你猴急,也要分清楚着急钱,还是着急人。这是钱袋子,前面是美少年,你自己选!”“好好好!我听你的,我缺钱。”她上了后座,“你确定知道线路?”“如果你给我的地图没错的话,应该没问题。”昆明到大理下关是原有的旧路,这条路他已经不记得开过了多少次,他甚至记得哪座山头上有最美的映山红。何六上车他们聊了一会儿甘蔗种植园和糖厂的情况,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她打了个哈欠:“嘉鸿老弟,你真实在对不住,昨夜睡得晚了,我补个觉。”余嘉鹏侧头看了余嘉鸿一眼,余嘉鸿以询问的表情看他,余嘉鹏不信他哥不懂,他侧头不想跟堂哥说话。余嘉鸿问后座的钱叔:“钱叔,听应澜说五姨的车行现在生意很好?”钱叔一直在巴达维亚,五姨太的情况还是钱叔找了吴叔跟爷爷说的,他和吴叔都是忠心耿耿又有人情味的人。“好得很,爪哇那里矿山和种植园比马来亚还多,所以自从推出了以旧抵新,收了一大堆旧车,旧车从巴达维亚运往星洲,再从星洲修好了运往海防港,或者香港,一来一往太费时间,也浪费了很多钱。大小姐和老吴决定在巴达维亚开一个修理工厂,本来旧车收了就放在糖厂的老厂那里,现在索性就把老厂转给大小姐做修理厂了。”“是吗?”余嘉鸿听见这个决定,他恨不能拍大腿,还真是歪打正着。进攻南洋的日本将领中,占领星洲的被称为“马来之虎”的山下奉文,在马来亚屠杀了十万人。而占领爪哇的今村均采用的是笼络印尼人,支持民族独立的怀柔政策,在此期间印尼确实也有针对华人镇压,却也不像马来亚那样残酷。吴叔把修理厂开到巴达维亚,到时候修理厂的人也能去巴达维亚避一避。他原本还在替吴叔想出路,上辈子小天死在国内,吴叔死在大屠杀,这辈子希望一切都能不同。“可不是吗?刚好老吴本来要在星洲扩产,多买了一整套设备,这下运过来,没多久就能开工了。巴达维亚的薪水没星洲高,成本还能下来一些呢!”钱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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