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此物送给最适合拥有它的人。”
程岁杪眼皮一跳,看向隋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不知道这在陆府是忌讳吗?尤其!他还当面提!
程岁杪的目光实在不善,隋雾微愣一瞬,看着程岁杪笑了。
问他:“怎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发现陆岌也顺着隋雾的目光看向他,程岁杪猛然回神,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当众对隋将军独子怒目而视?不要命了?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岁杪。”陆岌叫了他的名字,又朝隋雾的方向点了点下巴,程岁杪会意,接过了隋雾手里的东西。
“隋公子不要怪他,是我平时把他宠坏了。”
隋雾表情僵了僵,道:“不会。”
陆岌还真的向他解释起来:“陆某身体不好的事,想来隋公子也有所耳闻,年少时有人为陆某起卦,言,某活不过十七,于是,年纪虽一年比一年大,每年今日却因陆某的缘故,许多人不敢提生辰二字。”
隋雾品了口茶,微笑道:“有人记挂着陆公子的所有事,陆公子应当开心才对。”
“是很开心。”
陆岌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隋雾送给他的锦盒,“这是……”
程岁杪看到了盒子里形似人形的人参,诧异地看向隋雾。
这一看就是好东西,没想到隋雾竟然这么舍得。
做人很有诚意嘛。
程岁杪发自内心为陆岌觉得开心,看向隋雾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但隋雾看起来并没有因为程岁杪的态度转变而觉得开心。
他神色淡然:“是野山参。早年蒙陛下体恤,将此参赐于隋家,我此番回芸城养病,父亲将它给了我,我没用上,希望陆公子能用的上。”
“此物名贵,又是御赐之物,陆某不能收。”
陆岌把锦盒合上,推回给隋雾。
程岁杪只觉得可惜,他希望陆岌能收下,他看不出好坏,但听隋雾说那是皇帝赐给他们家的东西,想来必有与众不同之处,万一真的对陆岌的病情有所帮助呢?
“陆公子得收。”
隋雾语气坚决,程岁杪无知无觉看向他。
“因为隋某有一不情之请需要陆公子成全,此物既是贺礼又是赔礼。”
陆岌似笑非笑:“哦?原来隋公子有备而来,要陆某成全什么?不妨直说。”
隋雾看向站在陆岌身侧的程岁杪,目光灼热,程岁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想要他。”
程岁杪身躯一震,往后退了半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隋雾。
为什么?
他不是……他不是一直跟隋雾说的很清楚吗?隋雾在这之前也一直表现得很尊重他的选择啊。
这是唱的哪一出?
陆岌闷声发笑。
“陆公子为何发笑?”隋雾的表情很严肃。
“以隋公子的家世,想找什么样的随从找不到?偏来要我的人,这一听只能是玩笑话,难道不好笑?”
程岁杪的表情也很严肃,他不觉得隋雾在开玩笑。
“隋某没有开玩笑。”
隋雾开口道:“若陆公子认为隋某的请求唐突,这支野山参还不足以表现隋某的诚意,无论陆公子想要什么,隋某都会为陆公子寻来,只求……允了隋某的请求。”
陆岌也不笑了,神色淡了下来。
程岁杪深知这种场合自己没资格说话,他心里有气,但也对陆岌有信心。
陆岌答应过他,不会把他送给任何人。他答应过的事,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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