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点风,不过这个季节有风也已经不冷了。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雨。秦盛言开口:“我这边的人跟del聊过几轮后感觉挺好的。”舒时燃:“那就好。del很擅长这种项目,经验丰富。”秦盛言又说:“这个项目有专门的人负责,后面我应该不会再去你们事务所了。”舒时燃顿了顿,点点头。前几次秦盛言来事务所,她都找借口没有出现。不过后来他好像不怎么来了。秦盛言看着她,“抱歉,我之前那样是以为你跟季析的关系不好,给你造成了困扰。”舒时燃:“我跟他挺好的。”秦盛言笑得有点苦闷,“我后来知道了。”他停顿了几秒,又问:“我看到了季析那条朋友圈。他……是高中就喜欢你么,还是更早?”舒时燃先是点点头,又说:“其实是初中的时候。”秦盛言:“果然是初中。”他这句话让舒时燃很意外。“你怎么知道的?”秦盛言:“初中有一年你生日办晚宴,我在会所里遇见过季析。”舒时燃微愣,没想到季析还去过她的生日宴。不过她初高中的生日宴只邀请熟悉的朋友,他应该是进不去的。“你居然记得初中的事。”秦盛言:“那年好像舒时安把你气哭了,所以我印象深刻。”舒时燃对那一年的生日也印象深刻,就是她初二那年的生日。秦盛言:“那时候你被舒时安气哭,我找出来想安慰你,听到你跟郑听妍她们说根本不想要舒时安的礼物、讨厌私生子,然后就看到季析从另一边脸色很不好地走了。”那时候季家接回来个私生子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秦盛言见过季析几次,所以对他有印象,当时还意外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以为他听到了,会介怀。所以回国后听到那些传言,我就他对你不好这件事深信不疑。”舒时燃整个人怔住,身体发凉,根本没听到秦盛言后面说什么,脑子嗡嗡地响。所以,这是不是才是季析在整个学生时代都没有表露出喜欢她的真正原因? 玫瑰吊坠正如天气预报提醒的那样, 七点多,南城下起了雨。细雨斜斜,让到处沾上湿润。路面很快变成了深色, 车窗挂上水珠。机场附近车来车往。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分离和重聚。下雨的夜晚给大家增加了匆忙感。季析看到舒时燃的时候,舒时燃正站在那里出神,仿佛被单独按下了静止键。直到他走近,她才看到他。季析身上带着丝风尘仆仆的倦懒, 声音温和清晰:“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么。”舒时燃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伸手抱住了他, 脸埋进他的怀里。季析因为她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了下,隐约察觉到点不同寻常,空着的手抚上她的后背, 问:“怎么了,舒时燃。”舒时燃双手抱着他的腰, 感受着身上的体温, 眼眶有点发酸,忍了下情绪才说:“就是想你了,想快点见到你。”季析搂紧了她一下,说:“我也想你。”舒时燃松开他,牵起他的手,“回家。”回去还是舒时燃开车。季析坐在副驾, 凑过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两下才扣上安全带, 问:“晚饭吃了没有?”舒时燃启动汽车,“吃了, 跟奶奶一起吃的。”季析:“今天回陆北了?奶奶身体怎么样。”舒时燃:“最近挺精神的。你吃饭了么?”季析:“吃过了。许萦现在住在哪里?”
舒时燃:“离我们挺近的。”季析:“程业修同意离婚了?”舒时燃:“还没有,就是先分居。”车外的雨还在继续, 淅淅沥沥的。湿气弥漫。车里的两人聊起这几天的事,温情脉脉。到家进门,灯还没来得及开,舒时燃就被抵在了门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有多想我?”舒时燃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脸。她不说话,季析也不催她。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像之前一次次在床上最亲密的接触。神魂颠倒。就这么看了几秒,舒时燃蓦地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的唇。只亲了几下,她就迎来更炽烈的吻,掌控权被夺走。同时被夺走的还有呼吸。黑暗里只有接吻的声音。唇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呼吸更重。季析抵着她的鼻尖,看着她说:“公主,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他是调笑,而舒时燃回答得认真。“因为很想你。”季析眼中的笑意凝了凝,欲/望更浓。他一只手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看来我得经常出远门,让你多这样想想我。”就这么抵着他,又被他调侃,舒时燃脸红,但双手还是交错在他的脖子后,抱住了他的脖子。被抱起来后,她比季析要高一点。季析看她要抬头。他就这么抱着她,又吻了过来。他的每一下亲吻、每一个动作都有回应。这个深吻过后,季析才抱她去房间。“给你带了礼物,明天再给你。”外面还在下雨。湿润的水汽似乎漫进了卧室里。舒时燃像是淋了场雨,床单、被子摩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交织如雷。很久之后,他们洗完澡躺回床上。季析已经睡着了。舒时燃躺在他的怀里,听着雨声。初二那年的生日是她印象最深的几个生日之一。她那时候确实被舒时安气得不轻,也确实讨厌私生子。没想到说的话会被他听见。怪不得他知道她向来讨厌私生子。她记得他说过遇到她是在初二那年她母亲忌日那天。她母亲的忌日在九月,而她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也就是说,他在遇见她后三个月就知道她讨厌私生子了。舒时燃的心口有点闷,抬头看向季析。他的呼吸均匀,下颌就在她眼前,在夜灯的勾勒下轮廓分明。她在他的下颌轻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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