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才睡,今早闹钟响的时候,她实在困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给圆圆打了电话,说她上午不去了,又在电话里交代了几件事。好在上午的事情不多,也不用开会,电话里就能讲清楚。打完电话,她就又睡了,一直沉沉地睡到现在。回完几条消息,舒时燃也清醒了,起床洗漱。走到洗手台前,看到还垫在上面的浴巾,她的脸红了起来。她还记得昨晚从淋浴间出来,皮肤碰到洗手台被凉了一下的感觉,然后季析拿了浴巾铺在上面又把她抱上去。舒时燃把凌乱的浴巾收进脏衣篓里,才打开水洗漱。洗漱完从卧室出来,她看到季析坐在沙发上讲电话。他的手上拿着平板,不过没在看。电话开着免提,对面是ke。两人大概是讲完了正事,正在闲聊。他整个人透着股清冷懒散劲,小臂上有一道抓痕。ke讲着前几天尘埃落定的那笔交易,战线拉那么长,耗费他们不少精力,对他来说印象深刻。“jaziel,你印象最深的是哪次?”正好这时候舒时燃出来。她穿着浅色的睡衣站在阳光里。季析转头看向她。舒时燃听到了ke的问题,也有点好奇,然后就跟他的视线对上。季析:“下雨那次。”ke:“下雨?哪次?你怎么是记天气的。”舒时燃更加好奇了。下雨天的什么交易。季析:“去年十月。”ke:“去年十月你不是回国了嘛。”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他回去后不久又回来了一趟,是有不少动作。ke“啧”了一声,说:“你不会说的是你老婆那次吧?”舒时燃愣了愣。去年十月,他要她嫁给他那晚确实下雨了。对季析来说,印象最深刻的交易不是让他和ke在华尔街名声鹊起的那次做空,不是赚第一桶金的那次,也不是赚钱最多的那次,而是下雨的那晚。那晚在stay撞见严懿和另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生气,随后又生出一丝卑劣的窃喜,希望事情闹大、传开,甚至想过推波助澜一把。这样他们就不能结婚了。这种心情持续没多久,他又想到或许这样她还是会结,这种例子不是没有。于是窃喜变成了烦闷和气愤。气她眼光不好。烦的是那样的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他呢。后来听说她来了stay,还失魂落魄地走了,他凭着贪婪的本能追了出去。看到她狼狈又伤心,他是心疼的,但这种心疼很快被发现有机可趁的喜悦与兴奋淹没。他是狂热的赌徒,试图通过交易拥有最遥不可及的东西。收到她回复“成交”的时候,他仿佛在做梦。他曾许多次在梦境里见到她,有时候是在学校的场景,她穿着崇嘉的校服走在人群里,背影很明显是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背影。也有是在曼哈顿的街头,她会跟他说话,告诉他她是来找他的。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梦,他醒来都是怅然若失。就算是做梦,他都没梦到过她要嫁给他。他很想打电话跟她确认,又怕打扰她,只好盯着她的两条消息一遍遍地看,看到都快不认识那些字了。那是让他最忐忑不安的一次交易。也最难忘。他记得那晚的雨,记得她的每一个神态。又跟ke讲了几句,季析挂掉电话。
舒时燃走过去,被他拉进怀里。“睡醒了?”他从后面埋入她的颈间。舒时燃“嗯”了一声。就算没睡醒也要起来了。她收拾收拾,吃个饭,下午还要去事务所。季析笑了笑,“sharon因为我旷工。”舒时燃:“……”他还好意思说。季析亲了亲她的后颈,问:“饿不饿?”舒时燃被他亲得有点痒,动了动身体,“饿了。”季析:“我订了餐。”订的餐很快就到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季析问起接下来怎么住。“你搬上去还是我搬下来?”舒时燃想了想,说:“你搬下吧。”季析:“行,我晚上搬下来。”吃完饭,舒时燃准备换衣服去公司。季析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衣帽间,身上的衬衫穿到一半。看到他,她把衬衫飞快地拉到肩头。春光被掩上。季析挑了挑眉,“紧张什么?”那是舒时燃下意识的动作。她还没习惯家里多个人。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紧绷的身体放松不少。“你下午要出门么。”她问。季析走过来,“要的。”舒时燃“嗯”了一声,开始系扣子。季析的手伸过来,她的手被挤开。一颗纽扣被他扣上。衬衫下是舒时燃的胸口,不管是轮廓还是别的,都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区别很大。昨晚留下的痕迹在衬衫里若隐若现。舒时燃移开眼睛,垂下手,任由他帮忙系纽扣。先扣上的是中间的一颗纽扣,然后向上。亲昵又缱绻。很快,最后一颗纽扣被扣上。季析的手从她的纽扣上移开,来到她的腰间,把她往身前带了带,低头吻了下来。亲了几下,舒时燃推他,“我要走了。”再磨蹭下去她下午都要迟到。舒时燃到事务所的时候还是午休时间,再有十几分钟午休才结束。前台的小余看到她,关心地问:“sharon你好些了吗?”本来舒时燃半天、一天不来没什么,只不过早上打电话那会儿她困意没消,声音听着都没什么精神,圆圆再听她说上午不去,就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说不出别的原因,就“嗯”了一声。没想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消息传开了。舒时燃心里窘迫,表面上却神色如常,回答说:“好了。”小余:“那就好。”舒时燃走到办公室,被问了一路,连吴天齐也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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