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你,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心里吐槽,郑深面上不显,拱手道:“借钱大人吉言了,希望如此吧,庆川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百姓实在是禁不起又一场战乱。”“大人,钱知府,郑先生,时候不早了,用膳吧。”童敬从里面出来,站在陈状元身边,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郑深松了口气,老童来解救他了,不然再跟这人聊下去他头发都要掉一大把了。陈状元也如释重负,连忙将啃了一半的桃子放下。钱清荣侧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陈状元被他看着,有些紧张,眨了眨眼,开口道:“钱大人,请!”钱清荣站了起来,笑道:“陈大人先请,对了,不知这位是?”他指着童敬。郑深主动解释:“这位是童敬,庆川兵马都监。”童敬主动跟钱清荣行了一礼,再次邀请他进屋用膳。膳厅内已经摆满了饭菜,几人落座,郑深跟童敬和林钦怀使了一记眼色,然后主动给陈状元斟满了酒,再踢了他一脚。陈状元会意,拿起酒杯:“钱大人,我敬你一杯,敬咱们同年之谊,敬你我在庆川相逢。庆川、兴远都是好地方,你肯定会喜欢的。”说完他先干为敬。钱清荣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郑深端起一杯酒,笑道:“钱大人远来是客,我敬你一杯。”钱清荣只得又举起了酒杯。刚喝完,旁边的童敬也大咧咧地笑了起来:“钱大人,我老童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有失礼之处,请钱大人多多海涵,这杯我老童先喝了。”钱清荣只得又端起了酒杯。好在下一刻林钦怀端起酒杯,没对准他,而是对陈状元说:“陈大人,咱们今日又见面了,我敬你一杯。”跟陈状元喝了一杯,林钦怀下一个看向钱清荣,笑呵呵地说:“钱大人,您来兴远,下官都没好好陪您,今日敬你一杯。”……几个人轮番灌钱清荣的酒,中间间或穿插着一两杯敬陈状元的,以免做得太显眼。钱清荣进了屋,连筷子都没拿就被连番灌酒,十几杯下来,他白皙的脸庞上渐渐变得红润,眼神也有些迷糊,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来,陈大人,多亏你收复了兴远,不然我还要在太仆寺继续养马,这一杯我,我敬你……”
话还没说完,他杯子里的酒已经开始往外晃了,洋洋洒洒,洒了好些在面前的饭菜里。见他这情况,郑深咳了一声,劝道:“钱大人,你喝多了,别喝了。”钱清荣一口喝光剩下的半杯酒:“没,没,我没醉,我还要喝,再来,陈大人,咱们……咱们今日不醉不归,来啊……”门口的阿元听到这声音连忙进来,朝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去扶钱清荣:“公子,您喝多了,别喝了,回去歇息吧。”郑深一脸惭愧:“不知钱大人酒量如此浅,都是在下的错。来人,扶钱大人去客房休息。”然后又对阿元说:“我让厨房备点醒酒汤,一会儿给钱大人送去。钱大人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下面的人。”“多谢郑先生。”阿元感激地说。林钦怀站了起来,挥手让仆人退下,自己帮忙将钱清荣送回了房间。他们一走,膳厅内三人安静了下来。陈状元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他知道,今天晚上郑深他们临时起意灌醉钱清荣,就是怕他应付不了钱清荣,被钱清荣发现端倪。所以为了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将钱清荣灌醉了。郑深摆了摆手:“不怪你,是我们拉你过来的,你如此配合,已是不易,别想了,不是什么大事,吃饭吧。”陈状元点了点头,默默地拿起了筷子。三人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过了一会儿,林钦怀回来了。郑深问:“安顿好了?”林钦怀点头:“睡觉了,幸好这书生的酒量不行。今天算是糊弄过去了,明天怎么办?这个钱清荣有些让人捉摸不透。”郑深想了想说:“不如明日让人上山说府衙有急事请陈大人回去一趟。反正状元郎已经露过面了,这时候找借口走人应该也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才对。”听闻明天就让他走,陈状元大大地松了口气,渴盼地望着三人。童敬跟他在山上相处了三年,早就将他当成了晚辈,看他这样子有些可怜,便说:“要不让小陈今晚就下山吧,明天钱清荣问起就说衙门有急事先回去了。”郑深不赞同:“不行,走得太急容易引起钱清荣的怀疑,还是明天当着钱清荣的面让人找来,可信度更高。”“郑先生说得对,左右就一个晚上的事,再等等。况且,此事也得征询少主的意见。”林钦怀说。童敬是个行动派:“那我这就派人下山去找少主。”客房中,阿元送走了林钦怀后关上了房门,将蜡烛移到了屏风外面,然后走进屋,给钱清荣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担忧地问:“公子,您没事吧。”钱清荣揉了揉眉心,将衣领扯开,露出白里透红的锁骨。他这人喝酒,上头快,很容易脸红冒汗,看起来酒量很差,实际上他很能喝,只是他常在人前喝酒,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钱清荣将杯子递给了阿元,笑了:“没事,这庆川真是有意思,比京城有意思多了。”他们几个轮流灌他的酒,刚开始钱清荣还没察觉,等到三四轮之后,他就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最后索性装醉脱身。阿元将杯子放下,忧心忡忡地说:“公子,该不会京城的传言是真的吧,这庆川府早就跟葛家军勾结到一块儿了,瞒着朝廷而已。”钱清荣若有所思。在兴远的时候,他是完全不相信这事的。因为兴远百姓对庆川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对葛家军的厌恶和恐惧也是写进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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