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我们都要以为你出事了?”果然,原主的亲人肯定能发现他的变化。陈云州很庆幸穿来后跟他们分开了快三年,可以将自己的变化归结为三年不见,不然若一开始就穿越到山寨,肯定当时就会被他们发现端倪。他轻咳一声道:“两年多前,我发了一场高烧,忘了自己的身份,醒来只看到了陈状元的书信、文书,误以为我自己就是陈状元,直到前天收到你的信,我才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童良错愕极了,震惊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我是童良啊。难怪你一直没给咱们写信,原来是失忆了。”“大哥,你现在记忆恢复了吗?”陈云州眼神清冷地看着他,在少年期盼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少年湿漉漉的眸子一下子就暗淡了,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但没过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陈云州说:“大哥,没恢复记忆也没关系,等回了山上,看到熟悉的人和物,兴许你就会想起来。咱们先走吧,庆川要打仗了,这里不安全。”陈云州挣脱开他的手,狠了狠心说:“童良,我已经没有记忆,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大哥了。我对庆川的百姓有责任,我要留下与他们共度难关。你回去吧,就当没见过我,你想要的钱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他朝不远处的柯九招了招手。柯九立即驾车过来。这辆马车后面绑着六个很大的箱子,看马儿吃力的样子,箱子中的东西应该很沉。陈云州指着箱子道:“里面是六千两银子,你们拿回去吧,以后不要做打家劫舍的活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终究有风险。”
这六千两是从陈云州的私库里出的。也算是他对原主亲人的一点补偿。有了这些银子,他们可以安顿下来,好好生活,不必再去抢劫了。可童良看着这些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错愕地看着陈云州:“大哥,为什么?你不跟我们回去吗?你当初说只是想体验体验做官的感觉,当一阵子,捞一笔就回来的,怎么现在却变卦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下山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哑了下来。陈云州很无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童良,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战乱起,山下危险,你回去吧。若是这次能守住庆川,你再来找我,不管你们是想继续在山上生活,还是想下山寻个出路,我可以安顿好你们。”战乱之后,户籍混乱,他们要是想下山,陈云州可以给他们弄个正儿八经的户贴,再买些土地给他们,让他们安顿下来,过上平淡的生活。他们若不愿,陈云州也可再给他们一笔钱,足够他们花一辈子。童良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吼道:“钱钱钱,谁要你的钱。大哥,这是看不起谁呢?你当我们来找你都是为了钱吗?”“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云州想解释,但童良已经蹭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跑了。陈云州看着他飞快消失的背影,很是无奈。他知道童良想要什么,但他到底不是原主,不可能跟对方上山继续做土匪。陈云州将目光落到还站在亭子外,用复杂眼神看着他的阿南。阿南见陈云州望了过来,主动自我介绍:“少主,小的是阿南,山上大伙儿都很想你,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陈云州苦笑摇头:“不了,银子你带走吧,劝劝童良,早些回山上。”阿南抿了抿唇:“良哥不会听我的劝,少主不回去,他也不会回去的。”一个两个都顽固得很,时间紧迫,陈云州也不劝了:“你好生跟他说说,银子在衙门,你们若是需要可随时来取,遇到什么困难也可来衙门找我。城中还有很多事,我得回去了。”虽然这时候谈钱很伤人,但他能给的也只有钱了。阿南见他意已绝,犹豫一下,拱手行礼,然后转身去追童良。童良负气出走,跑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陈云州追来了,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声,撅着嘴,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原谅大哥,除非,除非他答应跟自己回山上。可走了好一会儿,身后那脚步声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半点都没开口的意思。童良觉察出了不对,飞快回头,看着阿南不可置信地开口:“怎么是你?大哥呢?”他往阿南身后张望了一圈,可连陈云州的影子都没看到。阿南叹气:“少主回城里了,让我们以后有事可以去衙门找他。还让我劝劝你,现在山下不太平,赶紧离开。咱们先回山上,将这事告诉林叔他们吧。”“不要,回了山上,林叔他们肯定不会再让我下山了。”童良闷闷地撇了撇嘴,忽地眼睛一亮,抬头看着阿南兴奋地道,“阿南,你说咱们去将大哥绑回山上怎么样?”阿南不得不泼他冷水:“良哥,我们俩加起来都打不过少主,况且衙门那么多人,会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带走少主吗?”童良顿时泄了气。他踢着地上的石子,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转身就跑。阿南见状赶紧追了上去:“良哥,你要去哪儿?”童良边跑边回他:“大哥不回去我也不回,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庆川城中哪个小妖精迷住了他,让他连家都不要了。”陈云州从七里亭回城,都没回衙门,直接去了军营。军营在城东,本来是两千卫兵的驻地,后来多招募了五千人,地方就显得有些小了,所以比较拥挤。往日里,陈云州来看到都是乌压压的一大群人。可今天军营却格外冷清,只零星看到几个士兵坐在练武场中,懒懒散散的,毫无斗志。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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