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沉稳地走到薛白露桌前,同她说了些什么。
薛白露先前已喝得脸红,点了下头,站起身拿过侍女手中的壶,冷不防身子一歪,酒液“哗”地泼了薛湛一身。
“哎呀!”她惊叫,回头揉揉眼睛,“谁绊我……”
薛湛无奈:“是你自己绊到桌脚了,下次等着我来,不要逞能喝这么多。你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去更衣,一会儿就回来。”
“嗯。”薛白露吐了吐舌头,“对不住呀。”
江蓠失望地看薛湛带着侍卫消失在屏风后,面前的菜瞬间没滋味了。
不过杂耍很精彩,喷完火又吞刀子、迭罗汉,博得欢呼阵阵。侯府的酒好,入喉并不辛辣,满口梨花清香,她不知不觉又多喝了几杯,摇了摇壶子,还剩个底,干脆拿着把儿对嘴全灌了进去。
春燕劝不住她,焦急都写在了脸上,“这下回去大人要生气了。”
梨花酒的后劲慢慢上来,江蓠浑身懒洋洋的,剥了个芦柑吃,酸甜的汁液在唇齿间泵出,让脑子清醒了些。
往左边看,席上薛白露还在胃口大开地吃东西,她和清河长公主之间隔着王兴,这人嘴巧,说得公主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微笑。
紧接着堂中敲锣打鼓,另一队百戏人上了场,皆穿着利落的五彩胡服,戴着圆帽和黑白面具。他们手中架起两根一丈长的竹竿,两个戴白面具的男人纵身一跃跳在竿上,如羽毛般挂在上面悠悠荡荡,转得飞快,就是掉不下去。
两人耍了一阵,站在竿上朝看客鞠躬,高高跳起,在空中翻了几圈跟斗,正在众人喝彩之时,其中一个落了地,另一个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什么东西,寒光一现,当空朝薛白露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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