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新活一回。”外面有烟花声隐隐袭来,远处的光明清晰可见,仿佛尽头就是天堂。唐元却再不敢看了。一束鲜花就已足以让她投降。“何梁。”忽然,她从后去吻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一碰再碰。轻柔、难耐到极致。“别再往前了。求你,停下吧。”她的唇挠着他的脖颈,酥酥的,甜甜的。他始终抵不过她甜蜜的电流。摩托车的速度渐渐降下,最终停在原地。理智主导,却抵挡不住感性的爆发。他长长哀吟,像是再不能忍受,理直气壮地从肺腑出声:“为什么……”她并不回应他的问题,只说:“我真希望,我在16岁的秋天就能认识你。”16岁的她,世界还未完全被褚品良染指。一个孤独又任性的女孩,每天重复着乏味但单纯的生活。不安终于得到应验,再也不能安慰自己只是错觉,再也不能上演这场自欺欺人的戏码。他哭着脸,拼尽全力去挽留她,却还是挡不过她的下一句话。“何梁,我们分开吧。”他上一秒还紧绷着的手彻底垂下。她滑下车,脱下头盔,把它放好在车上。隧道尽头就是漫天烟花,是他为她摆出爱心的蜡烛,是更丰富更鲜艳的花朵。是音乐、是光明。她也早就猜出来了。唐元背对着何梁,握着花束,往昏暗的反方向独自前行。尽管听不到他的正式告白,但她早已把他刚才送花时说的话当成了表白辞。已经很动人了,足以叫她用以后的所有时间去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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