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成一块墨斑。他的一只手腕还挂着鞋盒。路上空空的,临街的商铺都关门了,只有间隔的路灯还发着光,但在寒夜里,也显得清冷。“如果打不到车,你可以一直背我到家吗?”心底某个无名的欲望催促唐元问出这个问题。这里少说也离她家有十几公里。简直问得荒谬至极。何梁只掂了掂身上的人,“走到天亮,也要送你回家。”唐元的心刮起海啸,狂风大作,掀开了她藏得最深的欲望,是的,她想占有眼前这个人。她想他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她知道有些病态,只有物体,才能完全属于一个人。“你也会这么背舒玉吗?”唐元悄悄嘲讽自己,她还是说出来了。但何梁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凭惯性答:“当然会。”唐元还是忍不住生起闷气来。他哪有那么在乎她,他还有许多其他关心的人。她绝对不能把他当成唯一。唐元知道自己问得多可笑,想得多卑劣,所以尽管生气,也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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