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阿提密斯觑着他说:“你偷的是老主教的东西。”
“老主教的年龄都那么大了,随时会死,他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图腾教会,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让他的力量就此陨灭于世间,想想都很可惜。”野田辉史说:“你不这么觉得吗?”
阿提密斯:“呵呵。”
“我这种法子替很多继承者都延续了火种,也使得自然人当中的有志之士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无限集团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其实本质是在跟斯宾塞做一样的事情……斯宾塞打压我们是因为他们想搞垄断,一枝独秀。”野田辉史说:“这多不公平,垄断终将灭亡。”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是斯宾塞人。”阿提密斯冷冷道:“装模作样做什么呢?”
“嗯?我以为你会收拾我。”野田辉史故作惊讶。
“没必要。”阿提密斯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斯宾塞人,你们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真的分的这么清啊!”野田辉史看起来是真的在疑惑了。
阿提密斯微微一笑,他这一笑璀璨动人,眼底却半点温度也无,而后,他将自己丝绸的袖子松开,卷上去些许。
他露出的前臂白皙如大理石,骨骼分明,清瘦而修长,手腕内侧却有一片丑陋而凹凸不平的暗红色伤疤,蠕虫一般嵌在他的手腕上——那是曾经安装精神匣的位置。
“这是——”野田辉史挑眉道,他的眼底浮现出起伏的浪潮。
“我连图腾都不要了。”阿提密斯一字一句道,带着浓浓的讥讽:“你还指望我要什么?”
野田辉史默了两秒,木屐后退半步:“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阿提密斯显然疲于再与他说话,“哗啦”一声将顶端的门拉下,直接打烊,野田辉史彻底被拒之门外,他弓了弓肩颈,转身过街。
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正等着他。
“社长,确认过了,是‘帕拉马雷神’的力量。”
“但街上没有找到继承者的影子。”
“要去搜那家酒吧么?瓦尔登蓝。”
“那老板是普天之下除我以外第二恨斯宾塞的人。”野田辉史淡声道:“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他弃之如敝履,多清高刚烈,不愧是赫尔墨斯的弟弟……走吧,不用搜了。”
阿提密斯旋身行至,蹲身一把拉开了地板,露出了下方酒窖的入口。
熊提正缩在里头,昂起头来看他,胖胖的手指头塞着两边的耳朵,满脸的无辜。
阿提密斯盯着他看了两秒,冷笑了一声。
“听到了几个字?”
“我可什么也没听见。”熊提说。
两秒后。
熊提:“……”
阿提密斯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好吧我承认,我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斯宾塞,图腾,柏德文·道森什么的,谁想得到这地板的隔音效果这么差,我想起来塞耳朵已经来不及了。”熊提苦巴巴的说:“老板!你千万别杀我灭口!!!”他“嗷嗷”嚎叫着,伸手去抱阿提密斯的小腿,被阿提密斯一脚蹬开。
“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敌人,劝你管好自己这张嘴。”阿提密斯冷冷道,他起身回到柜台边,搬起电脑,食指翻飞的敲击着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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