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是什么吗?”
他摸摸面前那盆葱兰的叶尖,配合她继续问:“什么?”
她信誓旦旦道:“生命。”
他说哦,是吗。
她突然凑近他,神神秘秘地问:“那你知道杏鲍菇的花语是什么吗?”
因为突然拉进的距离,李均意不小心扯下了一截葱兰的叶子。
他小心地收拢手指,问:“……什么?”
很烦,是可以接吻的距离。可这种时候,这人居然在问自己杏鲍菇的花语。
她望进他的眼睛,笑着说:“宇宙。”
之前看易慈在教堂里很拘束,以为她不会再来。但跟她提过一嘴没有人来教堂找自己玩过后,她只要有空就会带着吃的来教堂看望他。
可她总是挑自己要干活的时间来。不让帮工也不听,人家袖子一撩就加入了打扫卫生的大部队,开开心心地和大家一起做事。她实在是一个太健谈的人,来了没多久就跟教堂里常驻的几个义工混得很熟。
做完事情,他们会一起分享她带来的吃食。每次都让她带习题来顺便就给她讲了,人家偏不带,只带吃的。李均意告诉过她,可以在小花园里坐着吃,或者其他可以坐的地方,她偏不,要求他最好躲到房间里偷偷摸摸吃,不然就去教堂外面那个墙角蹲着吃,理由是:“我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大开吃戒,而且我怕你爸爸看到了骂你。”
那些和她偷偷摸摸凑在一起吃糖水的记忆实在难以磨灭。
某天晚上,做完晚祷正准备睡觉的李均意听到了敲门声。他愣了两秒才起来开门,父亲一身黑袍,背着手,问他:“我们可以聊聊吗?”
他请父亲进来坐。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李均意本来想坐床上,但感觉有哪儿不太合适,索性一直站着。父亲打量他一会儿,笑着说:“我只说要跟你聊聊,没有让你罚站。”
他只好坐到床上。
父亲问他:“小慈最近经常来教堂找你,是吗?”
他说是。
父亲盯他半晌,目光意味不明,让李均意觉得不太自在。
半晌,父亲开口,语气带着责备。
“我的意思是,你们如果想吃东西,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吃,以后不要躲在墙角吃东西,人家是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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