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被他拔剑的举动而吓到,他讥笑道:“你骗骗我也就行了,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说她爱你,怎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去看看你,你说她爱你,怎么?你要这么?迫不及待地杀了我。”
周予知已是脸色铁青,恨不得食其血肉,他将剑一扔,揪着谢瑜的衣领就要一拳咂下去。
谢瑜还在笑着,神情愈发疯癫,掌心的步摇在他挥拳的瞬间?锥了过去,周予知理智尚且残余几分,及时?躲了一下,本来挥向脸部的拳头最后落在了谢瑜的腹部,他瞬间?吐出一大口鲜血,而本来锥向心口的步摇也只扎在了肩膀上。两人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彼此撕咬着彼此的血肉,恨不得即刻将对方置于死地。
“小?鱼,小?鱼你去哪了?周予知是不是来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牧晏轻轻掀开?了帘子,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胡乱地裹着外袍,慢慢地摸索墙壁,赤着脚走出来。
周予知刚要说话,就听到谢瑜痛苦地□□起来,声音凄惨:“晏晏快救我,周予知要杀了我!”
他肩膀上的步摇几乎全陷入了血肉中,疼得他眼?睛发晕,本就强弩之弓,现在又受了伤,周予知半坐在雪中,瞧着殷红的血一点点染红积雪,没有立即抬头去看牧晏,亦或者说不敢看她。
谢瑜毫不费力就挣脱开?周予知,啜泣着奔向牧晏的方向,紧紧握住牧晏的手,颤声道:“晏晏,我好?害怕啊,周予知他要杀了我,晏晏,你救救我……”
谢瑜手上都是血,只不过不是他的,而是周予知的。
牧晏自然摸到了他满手的黏腻,嗅到了浓重的铁锈味,眉头紧紧蹙起,有些心疼谢瑜的受伤。
周予知捂着肩膀坐在那,他澄澈的目光落在牧晏身上,他心中到底还是存着一些希冀,希望她可以偏袒他,可以毫无理由地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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