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工作,赶紧拨电话过去,问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晚上我去房间送果盘的时候,有一个客人他-他和我起了争执。”
张小雨吞吞吐吐,许岛蜻紧张起来,“你没事儿吧,你受伤了吗??”
“没有,就是我们拉扯的时候,他不小心被我推倒了,凌晨下了班我就被主管开除了。昨天上午,那个主管给我打电话,说客人手上戴的玉扳指裂开了,是因为昨天他摔倒的时候磕的,要我赔他两万,我不赔钱他就要告我。”她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我弟弟刚开学,我存的所有钱都拿给他买电脑和当生活费了,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两百块,这半个月的工资也没拿到。”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网吧。”
她从ktv出来找不到地方去,就带着所有行李找了家网吧,本来想快点找到新工作就好了,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一出。
“你这两晚是在网吧睡的?”
“嗯。”
网吧包夜只要二十块,去哪里都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旅馆。
许岛蜻反对,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还带着行李,怎么能在网吧里过夜
“我给你转点钱,你先去找个旅馆住。”
她也很犟,“姐姐,我不要钱,网吧挺好的。我就是一个人也不认识,想问问律师。”
“小雨,你等一下,我再给你打过来。”
过了几分钟,凌戈回来,许岛蜻跟他说了张小雨的事儿。
“我能不能带她回来住两晚?”她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普通合租室友,还没这么难开口。“她一个女孩儿在外面太危险了,我担心”
“可以啊。”没想到凌戈很爽快答应了,“我没问题,只要不让她睡我房间。”
“不会不会,她和我睡。”
“”
开个玩笑,她听不出来吗?
过了半个多小时,张小雨还没来,许岛蜻给她打电话,才知道她刚上地铁,并且还打算下了地铁坐公交,因为舍不得四十多块的打车费。
“小雨,等你下地铁也没有公交了。再说你东西多,你直接打车过来,我在楼下等你。”
她还要拒绝,“没关系,我可以走路过来。”
凌戈在一旁皱眉看了看时间,给许岛蜻比划示意。她看懂了,让张小雨等在一个地铁口,他们开车去接她。
路上她顺便给凌洲发了微信,他让张小雨明天去律所详谈。
张小雨站在人不多的地铁站格外显眼,她的行李比许岛蜻想得还多,一个行李箱,一个硕大的尼龙袋,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搬来搬去坐地铁的。
凌戈车停在路边,和许岛蜻一起下车,帮她把东西放进车里,后备箱都装不下。
“这是凌律师的弟弟,凌戈。”
“凌哥好,麻烦你了。”张小雨有点不好意思,“都是有用的东西,丢了怪可惜的,搬家还得再买。”
凌戈见她紧张,有意开玩笑,“看不出来,你力气还挺大。”
“我十岁就开始下地干农活了,搬这些没问题的。”
她很自豪地提起自己的小时候,凌戈时不时搭上几句话,张小雨终于稍微自在一些。
到家后,凌戈进了自己房间,许岛蜻把张小雨的行李安置好,把左边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移走,给她腾出一些空间。
张小雨指着她正要移走的相框,“姐姐,这是你妈妈?”
“嗯。”
“你们长得真像,你妈妈也好漂亮啊。”张小雨拿起相片仔细看,“诶?清,华,大,学?姐姐,你该不会是清华毕业的吧?”
许岛蜻解释道,“只是在门口拍的照片。”
那是梁春玉过世前的半年,她尚有精力出去走走,她们一起去了趟北京。
“吓死我了,我就说嘛,要是清华毕业也太可怕了。”张小雨拍了拍胸膛,放下相框,拿起旁边的一幅画,“这是你画的吗?”
“不是,别人送的。”
“真好看,感觉真舒服。”
许岛蜻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本鲜艳的画已经褪色不少,“以前刚画出来的时候更好看。我先去洗澡了,你整理一下要用的东西,我这儿有的就别拿出来了。”
“好。”
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许岛蜻快速冲完澡,刚挤上牙膏,房间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是玻璃摔地上的声音。
“怎么了?”
她急急忙忙地伸出头。
“对不起,姐姐。”张小雨惊慌失措地站在床头柜前,她刚从行李箱里取完东西,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被电脑线绊了一下,把画框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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