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抿起唇,看到了他满身的杀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
对于周家的事,他了解并不深,只知道周丰年婚内出轨生下了周季耀,后来堂而皇之的将何清月母子接回家,导致周季燃母亲病重去世。
六年前那场大火烧得也离奇,当时所有人都不在家,只有周晚意自己在。
当佣人发现她卧室失火的时候已经晚了,周季燃赶回去后,亲眼目睹了他姐姐被烧焦的尸体。
后来他提出想要调查那场大火,却遭到了周丰年的无情拒绝。
自那之后,少年本就暴戾乖张的性情愈发严重。
“徐琛,”周季燃又喝了口水,他手指细细抚摸着瓶口,声音沙哑:“我要回国一趟。”
“现在吗?”徐琛的表情带着一丝丝担忧,“不行,你的医生说了,你最近几次的心理评估都不是很理想,最好静养一段时间……”
越往后说,他的声音越低。
因为周季燃抬起了头,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徐琛被他看得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恶寒,“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
他那是什么眼神啊?跟变态似的。
“徐琛,你不觉得你管得有点多了吗?”周季燃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如刀。
徐琛脸色变了变,心头涌上几分薄怒,但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也没跟他计较:“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而且医生说了……”
“医生说的话重要吗?”
周季燃再次打断他。
他眉眼压着,看上去有几分颓废的厌世感,“你明明知道,反社会人格是治不好的。”
“我是知道,”徐琛点点头,嘴里吐出一缕烟圈,“可治不好也要治,这样起码能保证病情不往严重发展。”
周季燃扯了扯唇角,似是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站起身,举步离开了拳击场,也没等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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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莳躺下之后,刚有睡意,就听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将壁灯打开,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丰年,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他回不回来、几点回来,并不是她所关心的事,但至少表面上的功夫需要做一做。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应酬,昨天又来了几个外市的朋友。”周丰年脱掉外套,笑着道:“我去洗个澡,你继续睡吧,天还早呢。”
他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身往浴室走去。
姜岁莳脸上一直挂着温温柔柔的笑意,直到周丰年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她嘴角的笑意才逐渐僵硬下来。
应酬?
带着一身浓郁的香水味回来,他竟然好意思说应酬。
姜岁莳背靠着床头,被他吵醒之后,也没了睡意。
周丰年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出来时见她还没躺下,走过来问,“怎么还不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是我白天睡多了。”她勾勒下嘴角,“所以不太困。”
男人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她搂进怀里,“明天我不出门了,就在家陪你。”
“真的?”姜岁莳趴在他胸口,表现出淡淡的惊喜,“明天不忙吗?”
“不忙,”周丰年手掌轻抚她的脑袋,“刚才燃燃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明天带女朋友一起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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