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1998,圣诞将至,他们收到期盼已久的邀请函,前往她家乡做客过节。拿酷戮拎了两打啤酒,而秀托则有些紧张,犹豫许久不知该带什么礼品,最后选了酒水和自己的画册,记录着他这些年来所见的有趣生物。他们乘坐小沙直抵目的地。一见面,乌奇奇便亲热地勾住两人的肩膀,紧紧抱住旧友,灿烂地笑着说:“嘿!欢迎来到我们家——流星街!”“卧槽?!你来自流星街?不对,这里就是那个、那个流星街?!”拿酷戮大惊失色,差点把她抛出去。站在乌奇奇身旁的黑发男子轻笑,伸出手道:“你们好,终于见面了,我是库洛洛。”拿酷戮对他不相识,秀托却立刻意识到眼前人的身份。这种从容与温文儒雅的气质激发了他内心的蜗牛,他谨慎地伸出手与库洛洛握了一下,随后收回了蜗牛的触角。“什么啊!原来是小乌的老大!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比我们还小的样子!”反应过来的拿酷戮还挺自来熟,比和侠客飞坦相处时自在多了。库洛洛瞥向乌奇奇。“唔,大概是她天天喊我‘老’大的缘故吧,害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个四五十的人。”这声嘀咕惹来拿酷戮的大笑。库洛洛也笑,浅浅的,说:“走吧,难得小乌带朋友来,身为老大该好好招待。”如果说还有什么能比小乌来自流星街更令人震撼的,那就是亲自踏上这片被唾弃的土地——它并非传闻中恶臭的垃圾场,反倒像是走在开罗的街头。空气中弥漫着温热气息,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熙攘,还有摩托车穿梭而过。小贩们在街边支起简陋的摊位,出售五彩缤纷的香料、手工艺品、服装,甚至是一箩筐的新鲜水果。饱满的枣子、橙子和青翠的香草在阳光下闪烁。高声叫卖的小贩们语调如歌,熟练地切水果、装香料包;当他们看到乌奇奇和库洛洛经过时,微笑着点头致意,或是递上些小食。乌奇奇接过一袋枣子啃,不时丢向空中,仰头张嘴接住,和他们呱呱叙旧。她家老大话不多,偶尔宠溺侧头看她一眼,带他们走过弯弯绕绕的小道。头顶有飞鸟掠过,脚边是晒太阳的小猫,好不惬意。一条清澈的河流穿城而过,几艘船只在打捞漂浮的垃圾,船桨划出波浪。远方由垃圾堆成的山丘隐约可见,偶有人们拎起砖头互殴打场景,这才稍稍接近刻板印象中的荒蛮之地。走进树木丰饶之地,林中一片宽阔的空地上飘散着烤肉的香味,四周传来人语叽喳声。以前见过一面的冷漠小弟弟坐在倒塌的树干上专注打游戏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金发少年忙着翻烤炭火上的肉菜,不时拍开想要偷肉吃不老实的手。腰间挂着武士刀的男子讪讪地收回手,塞进袖子里,撇嘴骂了一句:“小气鬼。”除了几位念气不容小觑的成年人以外,还有很多凑热闹的小孩。有的闹着要吃饭,有的在跳皮筋(一个表情冷淡的粉发女子和一个身材宽大成方形的壮汉在给小孩们甩荡皮绳),有的在打牌。其中有位头发火红、打扮成小丑模样的男子原本兴致缺缺,自顾自搭着牌。当他感知到拿酷戮和秀托的身影后,眼睛眯成一条缝,舔了舔嘴唇,笑容里透着一丝玩味,害得拿酷戮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不过战斗狂魔拿酷戮兴致勃勃,回以目光挑衅,硬生生将气势顶了回去。小丑男抽出一张梅花10纸牌,掩住嘴咯咯笑,“跟着小宝贝总能遇见好玩的人呢。”说着,他将那张牌一转,化作红桃a,朝着乌奇奇的方向飞去。就在此时,侠客甩出一柄叉子,精准地将那张牌钉在了树干上。小丑男不以为意,顺势接住侠客投掷过来的另一把飞叉,用这叉子戳起炭火上正冒着热气的红蘑菇,咬了一口,还不忘向侠客抛个媚眼,“多谢款待。”侠客一脸天使笑颜,却吐出恶言恶语:“吃吧,多吃点,毒死你。”小丑男转头看向乌奇奇,单手托在滴汁的蘑菇下方,摆出喂食的姿势:“好哟。来,小宝贝张嘴。”拿酷戮满脸黑线,不由得在心中呐喊:小乌认识的都什么人呐?这时,一个梳着大背头、没有眉毛的高个男子刚到,一眼瞥见拿酷戮手中的啤酒,眼睛亮得像灯泡。“鹰牌儿的!好久没喝过了!来来,开一瓶。”很快,拿酷戮就跟芬克斯和信长哥俩好上了。相比之下,秀托则安静得多,他和一位银发垂面、遮住半张脸的小孩相处融洽。有位着装火辣的美艳女子时不时凑到秀托身旁,说话间喜欢靠得很近,或将手腕轻轻搭在他肩膀上,让秀托尴尬不已。好在她注意到了不妥,适当拉开了距离。他们玩得异常尽兴。拿酷戮嗨到脱了上衣,跟人打了好几场架,兴奋地直呼过瘾!
秀托很久不见小乌,甚是想念,趁机多亲近。正因轻松自在的气氛,两位猎人才没把这帮疯闹的人与1994年屠杀窟卢塔族的幻影旅团联系起来,甚至是因为小乌的存在,他们更是陷入误区,下意识地排除了这种可能性——哪怕他们知道旅团来自流星街,哪怕他们察觉小乌的朋友个个都是强大的念能力者。善良如她,惩奸除恶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和那群臭名昭着的杀人犯扯上关系??至于那位文质彬彬爱望着她浅笑的男人,更不可能是首领吧?——————节日过后,生活重归忙碌。2000年初,在保护区默默耕耘了六年的拿酷戮和秀托接到了猎人协会本部的邀请,由会长尼特罗亲自为两人颁发了一星徽章。拿酷戮兴奋地上下跳,差点把地板踩裂,斗志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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