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毛色是白的,但因为染了灰尘,大半变成了浅灰色。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赵贝贝,又伸出舌头哈着气,慢吞吞地往外爬。
赵贝贝后退一步,有些不解。这边安保查得严,流浪狗根本不让进,看它的样子应该在外流浪了不少天。
有主人的话这么长时间也该找到了,难不成是被遗弃的?
正想着,那小狗爬了出来,摇着尾巴冲着赵贝贝跳,也许它知道自己脏,倒也没有往赵贝贝身上扑。
这一出来,倒不是小体型的,站起身头超过了她的膝盖,有点像萨摩耶,但又不是很像,是一种她并不知道的品种。
虽然有点脏,但挡不住它可爱,赵贝贝慢慢伸出手碰它的头。
“小宝贝,你是谁家的啊?”她边说边摸它的头顶,手指摸在脖颈,没有项圈,也没有痕迹。
小狗被摸的舒服地迷起了眼睛,嘤嘤了几声,头又往赵贝贝身上顶。
感受得到狗狗的热情,赵贝贝眯起眼睛,那双素日妩媚的双眼刚哭过不久,此刻还红肿着,“我给你拍张照片发上社交平台,先养在我这好不好?”
干脆地让狗狗上了车,赵贝贝驱车前往父母给她买的房子。
当她确认来首都上学的那天,赵父赵母就来这边学校附近买了那套房,房子不大,一室一卫一厅,但确实方便。
路尚的财大与赵贝贝的农大相连,所以大学那几年他们没少在那栋房里厮混。
被小狗刚转移的注意力,又因这房子想到了前男友。
唉。
她叹口气,路尚应该会知道她在哪里,明天她倒要看看路尚这龟儿子怎么要回钱。
带着行李和小狗到家已经过了零点,精神还算可以,她随便放下行李箱,打算先把小狗收拾干净。
因为和路尚偶尔会回这里,这套房子经常派人打扫,也常添置生活用品。
赵贝贝回头看那狗狗,它正怯怯地站在玄关处,四处打量着。
赵贝贝稍一招手,它便欢快地走到她面前,尾巴恨不得甩飞天。
“小宝贝,那我现在给你洗个澡好不好~”她蹲下身,手摸着小狗的头顶,平视着它。
“汪。”它叫了声,同时后退一步。
“脏脏的可不好奥,走,姐姐给你洗白白。”
说罢直接上前拉着它两条前腿往浴室走,小狗凄厉地呜咽声她充耳不闻。
直至花洒打开,赵贝贝捉着它的尾巴往回拉,“洗澡很舒服的。”
白明内心呐喊:我知道洗澡很舒服,我知道干净,我只需要来一个净身诀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帮我洗澡,更不需要姐姐帮。
他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才把身上弄地脏点,想到出发前母亲的嘱托,他闭上眼睛,算了,还是先不暴露了,他没关系的。
这时赵贝贝摘下花洒水柱冲向他的四肢,又冲向肚皮。
“怎么是个公的?”赵贝贝呢喃一句。
但那话还是让白明听到,幸好有毛挡着,才看不到他的脸红,还从来没有这么赤裸裸地被雌性看到,尤其那个人还是姐姐,他后腿不经意地往前一迈,轻易地挡住了赵贝贝的视线。
不过,姐姐在嫌弃他是男孩子吗?
对着条并不会讲话的小狗,她有了倾诉的欲望,口中喃喃。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今天,不对,是昨天,昨天我刚结束了五年的恋情,接着你就出现了,是不是老天看我太可怜了,让你陪陪我?”那双眼睛又想哭,赵贝贝轻笑一声,“我和路尚是在高三认识的,那时候我成绩不行,也不怎么想学习,路尚就每天给我补习,帮我制定学习计划。”
她思绪飘渺,仿佛又回到痛苦又甜蜜的高三,絮絮叨叨像个老头儿的路尚,给她讲题头痛不已却依旧坚毅地相信她能考好的路尚。
手指揉着小狗的身体,泡沫在白色皮毛上一个个产生又破裂,她接着说,“高考出成绩时很意外,我过了本科线,虽然只有两分,我觉得我不可能来首都上学,路尚让我报农大,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专业扩招了十人,我就是最后一个。”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爸爸花了钱才扩招的,我当时想,要是我分再低点,前面二十、三十个人那要花多少钱,我那时候觉得他是真喜欢我啊,竟然能说服路叔这么刚正不阿的人舍下脸帮我,我想对他好,想加倍对他好。”
“大概大三那时候吧,他课少了些开始进公司实习,我看得出来,他工作很累,很烦,我想着多说些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有天我在那兴高采烈地说话,其实我也没有很高兴,但却想让他活跃起来,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忽地又想起了那一天,赵贝贝撅起嘴,两行泪滑下,她手不停,握着喷头冲刷着小狗身上的泡沫。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小狗伸出舌头上前舔。
那舌尖刚勾到一滴泪珠,赵贝贝突得笑了声躲开,“他说,你能别再说话吗?我不想听。其实按照我的性子,肯定会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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