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间缠着布巾,脸色晦暗,胡袍外又多加一件厚袍,倒像是病更重了一层。
刘氏一如既往, 着胡衣,梳弯髻,坐在他身侧,一手轻抚着他的背照料,眼睛却看着厅门。
顷刻, 一行人走入, 穆长洲领头,施施然抬手见礼。
舜音入厅前已摘去帷帽, 跟在他身侧, 乖顺见礼,一如上次立功而回时一样,扫视一圈,没见陆迢,今日在场的似乎全是河西本地官员。
“哈哈哈……”一见他, 总管神情一改,朗然笑出声, “军司又立下大功!再好不过,再好不过!”
在场官员闻笑而动,齐声道贺:“总管大喜!河西大喜!”
穆长洲却岿然不动,也没什么表情。
舜音瞥他侧脸,忽而觉得,他自路上见过令狐拓后就这样了。
总管笑仰了头,一手抚了抚稀疏的短须,点头承下众人道贺,看着穆长洲,忽问:“此番能如此顺利拿下闲田,军司到底是如何与西突厥可汗谈下的?”
穆长洲说:“总管命我全权处置,我才能与可汗私谈,因约定私密,也只能等之后再禀了。”
舜音悄然掀眼,竟觉总管神情僵了一僵,不知是不是错觉,但转瞬即逝,他又堆起了笑容。
“那就之后再禀,军司立此大功,当重赏!”总管拨开刘氏为他抚背的手,扬手道,“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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