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上车如流水,黄红的车灯闪烁着,风拂过,送来阵阵凛冽的寒风,湖面细浪跳跃,波光粼粼,湖边两岸上的灯的斜照在水面上…那一道道闪烁的光点如同天上倒映在湖面的星星,颇有“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味道。
看着湖面的风光,舒心忧似乎被带进了另一个世界,放空着,不作它想。
杜容谦坐她身边,他看清了她的面貌,比之上次见她此刻她多几分感伤和无助,只是一眼他就被她那双虽望着湖面却有些空洞的眸子给吸引住了,她眼睛一直像一潭泉水般让人看了平静、舒服。
和以往在他面前一样,从她的眼睛内看不到任何欲望,看不到任何算计心机,有的是纯粹,好像他这个人在她眼中没有一点想要得到的,在刚确认假结婚的时候,他觉得这种眼神很好让他没有任何负担,不怕她会以此来做些什么或者会假戏真做对他心动,到时候他会伤害到她。
只是现下他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沮丧的情绪,她眼神中寻不到丁点欣喜色彩,也让他不自觉地就被影响。
杜容谦叹了口气,看着舒心忧,他眼里布有的心疼,他想问她怎么了,之前从他家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还有…上次了出现在舒心忧家的那个男孩是谁。
可是他问不出,话哽在喉头,却又迫切想知道……杜容谦好看的眉头拧着,直勾勾盯着舒心忧的侧脸,女人的杏眼流露出淡淡轻愁,长睫毛在眨眼间阻隔了眼睑外的一切,高挺的鼻梁昭示着她的怅然,她闭合着的娇艳欲滴唇瓣看在他眼里是致命的诱惑,让他回想起了之前吻过她,她的唇很柔软……
回过神的舒心忧,感受到了来自身旁的灼热目光,缓缓地偏过头,杜容谦来不及收回目光,四目相对,舒心忧看到他拧着的眉头问“怎么了,是想说什么么?”
被这么一问,杜容谦面红耳赤地低了低头“没…”,他顿了下,挣扎着该不该问舒心忧。
听杜容谦没有说什么,舒心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收回了眼神。
为了缓解尴尬她只能苦想话题,可奈何两人生活轨迹不同,也没有共同爱好,只能尬聊地扯话题。
“你今天才从国外回来?”
“嗯,刚结束专辑的录制,中午才到的。”
“哦”对话在一问一答的模式陷入沉默,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尴尬了十来秒,她只好再次搜肠刮肚地找话。
“最近怎么都没有个人演奏会了呀,林昕说上次看你还是在某个交响乐演奏会上,是不是打算真的当演员了?”
“没有,已经在着手准备巡演了,但还是得一段时间后,现在参加的也就是以前就定下来的行程,去交响乐是因为……之前对现代流行音乐兴趣,所以作为嘉宾参演协奏曲。”话到中间停顿了一下,凝着舒心忧等着他下文的眸子才又继续娓娓道来。
因为格外喜欢浪漫派的舒伯特和柴可夫斯基,所以除了维也纳古典派的,在他的演奏会上偶尔也会弹奏浪漫派的曲子,甚至1950年美国电影音乐·······不过严格来说他最早时期作曲风格是古典派。
在海顿时期古典交响乐中是没有钢琴的身影,演奏乐器都是管弦乐器。一般钢琴都是独奏显出优越性,毕竟它是乐器之王,不过和乐队合作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奏鸣曲、协奏曲,可惜传世着名的经典钢琴协奏曲并不多。
他以前开演奏会一小时下来都是独奏,若非重要的邀约和乐队合作次数屈指可数,后来他为了写合适威廉的曲,就开始接触popic,也就接了不少现代交响乐团音乐会的邀约,因为现代交响乐作品并不拘泥于管弦乐器而是时常有编外乐器‘钢琴、吉他、民族乐器……’的加入,所以换一种说法他也是在尝试音乐的多样性并开拓新领域。
“到时候巡演开始了,我给你留一张前排位置好的票,你来么。”
“哈?”不同交响乐,古典钢琴音乐会上所奏出来的声音除了让耳朵沐浴在美妙的音乐之外,还能看演奏者手指落在键盘上展现高超技法的享受。
所以前排,她还是蛮期待的。毕竟和很多人一起听一场不加修饰的弹奏,台上那个发光的人自己还认识,这种自豪感还是蛮带感的。
“那···你本来在钢琴上就很耗费心力了,为什么还想着继续演员这个副业。”
对于这个话题杜容谦倒是不假思索“算是劳逸结合吧,我以前热爱钢琴,可是一件事日复一日,没有什么创新,到处巡演都是弹奏那些曲子,让我觉得像是机械一样重复运转,我甚至没有时间去写一首曲子,并不是我以前热爱的钢琴事业。”
“这样啊,也是,凡事过犹不及,我也不想把爱好变成每日必做的工作。”
“嗯,所以我也算是喘口气吧,巡演减少了,一年一部戏当业余爱好。”
“对了,我想问…”正当杜容谦要开口时候,舒心忧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舒心忧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短信息,嘴角上扬了一下,回了过去。
她的举动犹如一帧一帧的画面落入杜容谦眼里,她的笑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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