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师兄,更是师长。”
“臣女对殿下忠心耿耿,自是无旁心。为殿下所做一切,只愿殿下心系百姓,振兴大盛。”
「孤想听的不是这些」
“臣女生性保守胆怯,无心留青史书,亦不愿殿下为臣下修改旧制,若是要分荫福祉,便落在臣弟身上便是。一则警戒恪守礼制,二则锻炼臣弟。”
不过一盏茶时间,句句只显些许【礼】,实则字字显【礼】。
本质而言,她和太子还是一路货色,皆是心底划了底线的人,在底线之上任何行径皆是理直气壮。倘若行事过了底线,则无法为自己开脱。
「我能如何,我又想如何?」
俊美男子神色冷峻,静默的凤目深邃,薄唇紧抿,下颌微微绷紧,疏离而倔强,竟有些像受伤的孩子。
宝知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有些可笑。
受伤?太子也会受伤吗?
她不关心他受不受伤,也不关心他难不难过,只希望不要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室内沉默许久。
宝知仰着的脖子都酸痛,正想心一横起身,便见那抿得有些发白的唇一张,露出红艳艳的内腔:“倘若……倘若先……”话未完,胜邪在垂花门处低头禀报:“殿下恕罪。郡主娘娘遣绿苏姑娘来寻宝姑娘。”
太子沉默了一会,道:“起身吧,既然外祖母寻了梁姑娘,姑娘自处便是。孤也该回宫了。”
十四岁的梁宝知只是悄无声息地卸了背上的紧绷,恭敬地拜别。
多年后,她闲暇时无意忆起此事,只因已做了母亲,后知后觉自己年少时的天真残忍。
但当年的太子未说出口的青涩心境她再也无从得知。
或许便是魇魔的预兆。
也许当时她做出不同的回应,后续发展便会不同。
可他们都知道,即便再给宝知一个机会,她仍会这般,不给他留下任何希望。
第二日,东宫赐了些进贡的茶叶,先送到决明堂。
在碧纱橱歇了一夜的宝知刚出庭院便遇见东宫遣来的小太监平云。
只见清秀的内监微笑道:“梁姑娘安。”
宝知道:“平云提督安好。”
平云忙道:“梁姑娘客气。”他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昨日吃醉了,倒扰了姑娘,故而晨起便送了最新卸船的天竺茶来给姑娘赔罪。”
宝知心中反而更警惕,面上一副感激不尽,对着东宫方向恭敬行礼:“殿下关爱!百姓福祉矣!”
接下来她草木皆兵,兢兢业业数日。
什么路遇成为锦衣卫还吊儿郎当的季小公子,双方友好交谈了一番,互相问候;什么宴客听闻贵妇们讨论陇西人礼数不周,竟由着家中未成亲的公子领着小妾在京中赴宴,侮辱门第,真是坠了她们的身份;什么京中又一风头正盛的第一美人魏家三姑娘宴客,叫宝知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雍容华贵、德才兼备、温良娴舒。
难道是她多想了?
宝知狐疑,不过还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明日长泰郡主出阁宴定要把握机会,寻邵衍好好说道说道。
——
理一下皇家的关系
首先,郡主娘娘是先帝(嘉盛帝)的父皇的堂妹(也就是太子祖父的堂妹),是嘉盛帝的堂姑母+岳母。
谢皇后是南安侯的嫡妹,是郡主娘娘的亲生女儿。
所以是太子的堂姑祖母+外祖母。
现任皇帝(年号懒得取,随便取个代号叔叔皇帝)是嘉盛帝的庶弟。他母亲本是江南名妓,被嘉盛帝的父皇(年号懒得取,随便取个代号祖父皇帝)微服私访宠幸后其怀孕,江南有风声说是祖父皇帝的孩子,礼部官员说不能让皇室血脉流露民间,没办法被迫接回宫,但是祖父皇帝是个反抗性很强的人,虽然没有中央集权,但是有一颗中央集权的心,所以叛逆地认为你既然逼我,我也要你不痛快,这种被迫当爹的感觉很不好,就把该女子关到冷宫,打算孩子生下来再验明身份。没想到叔叔皇帝没出生就驾崩了。实际上叔叔皇帝真的不是皇室之子,是名妓流落风尘前青梅竹马的孩子,因为名妓侍奉过贵人,老鸨看管就松了一些,二人偷偷再续前缘。
因为没办法验明身份,加上嘉盛帝当太子的时候,祖父皇帝因为这件事跟儿子抱怨好多次,多次言明等儿子上台后一定要加强集权,不能叫旁人玩弄了皇室。嘉盛帝没办法违背老爷子的意愿好好对待叔叔皇帝,只好让他先冷宫里住着,但也没有缺了东西,谢皇后也公允,比照着皇子(不能比照王爷,不然就是给公爹戴绿帽子)送份例,也默许他行动自由。
雍王爷是祖父皇帝的弟弟,雍王世子和南安侯是一辈的人。邵衍的父亲是雍王爷的庶子。邵衍是第三代。邵衍是太子的堂弟。
而这里设定邵家人凤目是比较强的遗传特征,男性一般能遗传到,叔叔皇帝是狗狗眼,懂得都懂。
有个小彩蛋:叔叔皇帝曾经见过梁礼,那时候叔叔皇帝还在冷宫,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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