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入太庙配飨,常别祀于仪坤庙。开元二十年,始祔太庙。】
ps:关于前面章节,陈子昂虽然做过武皇的官,但没有史料明确记载这首诗是写武皇的,是我偏个人的一种解读和想法吧~再注明一下这种解读无史料来源,别误导家人们~
驾崩
皇帝改元诏下的甚急,故而弘道元年的第一个月,已然是这一年的十一月。
北风呼啸,彤云四起,显见要下大雪了。
崔朝到贞观殿的时候,就见皇帝靠在窗旁的榻上,抬手拨动窗下挂着的占风铎。
外头寒意深重,皇帝在重病中自然不能开窗。
没有风能吹动占风铎,皇帝就自己拨着玩。
听占风铎叮咚作响之音。
说来,崔朝是见多了此物也听惯了占风铎响动的,家中许多窗前都挂着玉片或是铜片的占风铎。
但这种蜀地竹片做成的占风铎,碰撞之音格外不同。清脆与沉郁皆有,是很独特的声音。
直到占风铎的声音停下,崔朝才开口轻声唤道:“陛下。”
皇帝闻声转头:“子梧来谢恩吗?”
崔朝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平定了气息:“是,臣来谢恩。”
皇帝的《改元宏道大赦诏》中有一道恩典是,‘朝上在任职官,凡三年内无罪状者,皆加一等虚阶’。
但在这儿之后,皇帝又单独升了一位朝臣。
鸿胪寺少卿崔朝,升任太常寺卿,加封紫金光禄大夫。
说来,原来的太常寺卿,还是裴居道,是先太子的岳父,是皇帝正儿八经的亲家。但这次皇帝骤然改换太常寺卿,只管任命,完全没管裴居道不做太常寺卿去做什么。
崔朝接旨,往紫微宫贞观殿谢恩。
皇帝带了一点感慨之意:“子梧于朕这一朝,终是着紫袍了。”
之前崔朝的官职,一直都在三品以下,皆是绯袍。甚至在鸿胪寺多年,鸿胪寺正卿都换过两任了,他还是在做少卿。
皇帝提过的升官,他从前都辞谢圣恩了。
但这次没有。
因这次,皇帝是在病重危笃之时,下诏让他做太常寺卿。大唐职官制所定的太常寺正卿,有许多职责,其中有一条便是——太常寺卿掌赞天子大丧,摄所司诸事。
陛下……是把自己的丧仪交给他了。
所以这次,崔朝接旨谢恩,并非辞官。
皇帝指了指对面的榻,示意他坐过去。就如同之前很多年两人在窗前对弈一般。
只是这两年,皇帝目力愈差,才连棋都不下了。
崔朝才坐下,就听皇帝道:“子梧,朕不只将丧仪交给你了。”
皇帝顿了顿才往下说去。
崔朝听得出,他声音里流露出几分寂寥与恐惧——这是所有人面对死亡都会有的天然恐惧,天子在死亡面前,也不过是最寻常的一条性命。
“父皇母后和兄长……”皇帝一一数过去,越数越寂寥:“舅舅、大将军,他们都在昭陵。”
“只有朕,要孤单单葬在乾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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