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阳也点了点头,“好。”
说干就干,马上就开始和泥巴,开始填地?窖口,还要将周梨那房间里铺一层厚厚的泥。
不过为了不让人?觉得明显,各个房间都是如?此。
毕竟他们走后?,如?果事情果然往他们所预想的那个方向发展,那到时候乱了,大家挨家挨户搜刮粮食,又是必发事件了。
这不是一件小工程。
好在这事儿大家算是熟练了。
周梨和莫元夕也没?闲着,姜玉阳带着白亦初和柳小八和泥巴铺地?面,她俩就负责在地?面踩,随时随地?扔点小石头或是碳屑。
反正就是给伪装成原始地?面,不让人?看出?来?是后?来?填上的。
忙活了一夜,到天亮吃了早饭,一行人?才开始休息,睡到傍晚些,白亦初出?去打?探消息。
回来?只道粮食摊子价格吓人?,还有?些摆摊卖菜的,那菜肯定都是偷的,自己问了价格,居然还贵死。
“他们乱叫价,也没?人?敢管,那几个差人?是不敢吱声?的,只怕这会儿也琢磨着赶紧逃回县里呢!”白亦初说着,心想那县老爷糊涂,非得六月后?再开仓,只怕那县里要不了多?久也和镇子上一般。
果然,只听姜玉阳蕴含怒意的声?音说道:“不开仓,县里也迟早这一般,这县老爷自以为是做了决定,只怕到时候他老命都要消在老百姓手里了。”而且就算是逃过一劫,如?今那凌王当?政,正是要做个好政策出?来?,好叫老百姓认他这个皇帝是天命所归。
可这县老爷不知到底怎能想,竟然六月才打?算发灾粮,到时候不得引起老百姓们的慌乱暴乱么?全都齐刷刷冲衙门里去,只要闹出?了人?命,自然是瞒不住上方。
砍他的脑袋,以儆效尤是理所应当?的了。
周梨觉得那县老爷多?半想将粮食转手卖了,没?准这会儿都已经换了真金白银,所以才推辞开仓的事情。不过她没?白亦初和姜玉阳那样愤怒,对?比起来?冷静了不少,“气也没?用,这事非咱们这等小民能左右,如?今咱也就只能顾着自己,只不过那县老爷做这个决定之时,他的命也注定到终结之日了。恶人?自有?天收,你们也别太因为此事上头。”
莫元夕很是赞成周梨的话,连连点头,附和着:“是了是了,你们别恼,咱收拾行李,明日一早也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如?此大家便吃了晚饭,各自去收拾行李,只等明日天一亮就走。
然而有?句老话说的好,那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当?天半夜里,几人?都被惨烈叫声?惊醒过来?,这恍惚间好叫周梨觉得仿若回到了去年缺水时米铺掌柜被小偷打?死的那天晚上一样。
她猛地?翻身起来?,正伸手去拿衣裳,白亦初已是揭了帘子进来?,伸手捡起她床边的包袱背上,催促着她:“快穿衣裳,咱们马上走。”
“果然还是出?事了。”周梨心里噔噔的,手忙脚乱将衣裳套上,一面垂头细着衣带,一面跟着白亦初的步伐出?了房间。
其他三人?这会儿也出?来?,包袱挂在脖子上,系鞋带或是系衣带,也都满脸的惊慌。
“听着声音, 闹起来的不止一处,咱们从哪边走?”柳小八伸着脖子,试图看清楚高耸的墙垣外面?到底是几方人马在?争执, 反正那惨叫声必然是伤了血肉的,不然不可能叫得?这么惨烈。
白亦初这会儿却是已经翻身上了足有成年男人高的泥土墙。
四邻八方都是一样的土墙屋,没有哪家的墙壁有他们修筑得?这样高, 所以他一眼便从那黑暗中看到了几处灯火。
并不大?明亮的灯火里?,是浑浊的人影来来回回,打砸拉扯,隐约中像是看到了有人举起用来切西瓜的一类长刀。
见此,他眉心微蹙,回头只朝墙里?几人道?:“果?然是打起来了,还?动?了刀子, 咱们快些?走, 就是硬闯也要走,留不得?了!”
得?了这话,那姜玉阳便拾起了家里?的锄头,柳小八见此,心想自?己也是个男子汉,转到灶房里?拿了刀。
周梨从他手?里?接过一把,推着有些?紧张的莫元夕:“走。”阿黄已经跑在?前面?。
白亦初从墙上?下来开了门, 他们三人走中间, 那姜玉阳垫后。
世道?不是很太平,白亦初和姜玉阳会功夫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故意隐瞒, 所以当从自?家院子里?走出来不过十来步,便遇到两?个横眉冷眼的凶恶面?孔。
那俩汉子正要提刀上?前, 其中一人认出了白亦初和姜玉阳,便将同伴拦住,不知对其说了什么,对方阴沉沉的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心,两?人便调头走了。
其实走在?前面?的白亦初心里?是慌的,见对方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加快了脚步,朝着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神,那是连走带跑,快速地绕过了这前面?的小巷子。
他们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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