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作,无法移开目光。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给她穿,撇过脸,“你快穿上衣服。”
虞听晚看了看衣服,点了点头。
“你的丫鬟呢?怎么不看着你,要是被人瞧见了”
虞听晚道,“我的丫鬟肚子饿了,我便让她去吃了,平日这里都不会有人来,更加不会有人来看。”
王祈安一时不悦,觉得自己可以进来,但不允许有其他人进来看到这些。
“我之后安排多几个丫鬟照顾你。”
虞听晚没有回答,只是理了理衣襟。
他看了看她,“你不喜欢?”
虞听晚没说话,反而问,“二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他突然开不了口,要是说专门来给她读书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可要是不说,那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来?
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了一个人,没跨过门槛,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虞听晚来不及穿上鞋袜就上前扶起了小琦,掏出手绢擦了擦她如花猫般的脸。
小琦一见虞听晚便哭的更加厉害了,扑到她的怀里,哭的几乎肝肠俱断,“他们不给我吃的,还打我,呜呜呜。”
虞听晚扶好她,“我不是让你出去买吗?”
“我,我就是自己买回来了,他们看见,说,说是我偷的。”她哭的ch0uch0u泣泣的,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虞听晚拍了拍她的背,“回去沐浴一下吧,明日我给你买。”
小琦不觉其他,点点头。
王祈安却炸了,他自觉伤害了美人就是让自己没面子,大骂道,“什么狗奴才,竟然欺负到本公子头上来了,我这就找他们算账。”
虞听晚一愣,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觉得欺负到了他的头上。
眨眼间,王祈安消失了。
再见王祈安时,他踢着几个人倒在了屋内,惊着了喜滋滋吃着枣糕的小琦和为她篦头的虞听晚。
王祈安大喝一声,“还不快说。”
几个奴才跪在地上,瑟缩于地,头如捣蒜,“都是奴才的错,不是到小琦姑娘是自己买了吃食回来,还以为是偷的,便叫人轻轻地打了一下,奴才有罪,请虞,虞夫人责罚。”
几个奴才被王祈安安排的人打了一顿,不敢不招,却也避重就轻地说出自己的父亲行为,料定虞听晚不敢重罚。
王祈安不悦道,“什么叫偷了吃食,晚晚和她的丫鬟想要拿什么都可以拿去,何来有偷一说?你们几个狗奴才胆大包天,连承认错误都要偷j耍滑,看来之前没公子的时候指不定你是一点吃食都不给她们的了,来人,给我拉出去,打上八十棍。”
几个奴才一听,急了,拼命求饶。
八十棍啊,不si也是半残了。
王祈安才不理会,他甚至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他王祈安的人,还没人敢欺负过。
大步走上前,自觉自己威风,对着始终一脸淡然的虞听晚,“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
虞听晚看着他,迟迟不说话。
王祈安不解摇摇扇子,不该啊,自己根本没有做错,还帮了她,她不该哭着说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或者是笑着说声谢谢也可以啊?为什么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忽而,她抢过一块小琦捧着的纸袋中的枣糕,递给了他,“要吗?”
他愣住了。
小琦抓狂起来了。
她起身就要抢回自己的枣糕。被虞听晚压住没法动弹,可是已经开始流泪了。瞪他的眼神宛若他杀了她父母一般。
他低头看了看枣糕,仿佛遭了大孽一般。
最后他还是给回了小琦。
虞听晚那纤细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娇软而冷漠,“二公子,我只有这个可以给你了。”
王祈安听了还不懂,“可我也不要这个。”
虞听晚睁着那双如水般瞳孔,似乎下一秒就流露出泪水,她的声音充满着无奈,“公子想要什么?”
“我要你同我出去。”
虞听晚垂头,才堪堪梳好小琦的双马髻。
她点头,“好。”
王祈安在屋内翻找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目光在每一件衣物上流连,但无一能入他的法眼,他的眉头紧锁,火气在心中燃烧。
下人见状,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公子,不如试试淑妃娘娘赏赐的金蟒褐袍?”
王祈安皱了皱眉,嫌弃地摇了摇头,“不要,那袍子太丑了,简直无法入眼,还不如我的金鹤白袍。”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了,就要它,快帮我找出来。”
下人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去找寻那件金鹤白袍。
第二天,王祈安换上了那件洁白的袍子,手中挥舞着扇子,他在门口等待了片刻,不久,一个人影从屋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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