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摸了摸,把一小瓶药膏塞到他手中,认真交代道:“这是祛疤的,一定要每天都涂,才能以后不会落下痕迹。”
韩江握着掌心的小瓶子,看了眼,又抬眼看康乐,轻声问她:“喜欢我这张脸?”
康乐犹豫了一下,想起很早之前长姐就同她说过,韩江初入朝堂时因生得好看被人轻浮懈怠,后来更不喜听外人赞他容貌。
可是,康乐想,自己又不是外人。
“喜欢啊。”康乐说得理直气壮,想了想,她生怕韩江真的不把这样的小伤口当回事,便一脸严肃道:“况且,给人当外室不就是要容颜绝世,温柔小意的,你性子已经很霸道了,若往后连这张脸都没有了,还怎么当我的外室呀。”
明明之前还一听到这件事情就红着眼睛落泪,现在才过了几日,竟已经能拿来打趣威胁韩江了。
好像真的已经完全接受这件事情了。
韩江满心苦涩,目光又沉又深地看着她。
既想她能够点头同意,但若她真的同意了,又忍不住想,为何要这样快就接受了。既然不过几面就能喜欢他,若长期接触过,会不会发现,别人也很好,会不会,又转头对另外人的说喜欢……
即便是苏鸿,都能让他生出莫大的焦虑不安,让他辗转反侧,想要忍不住时时刻刻看着康乐,把她一直放到自己眼皮下,让她与世隔绝,再见不到除他意外的任何人!
他像一个妄图把稀世珍宝据为己有的飞贼,见过她的一丝光彩,便再也不肯放手。
所以,有一张她会喜欢的脸,也是好的。
韩江垂眸握紧了掌心的去痕膏,沉声应道:“好。”
康乐没有想到韩江竟然真的会这么外,意外了一瞬间,犹豫了一下,轻声细语地问他:“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那么□□,总要什么事情都照你的说的做,我都没有再生气了,不过是按照你的安排提前体验一下,你还不乐意了。
想着想着,康乐又忍不住生恼。她头发都没有擦干呢,就披着衣裳等他,还让小厨房备了点心热茶宵夜,只是想着他可能需要,他怎么还能不高兴。
顿时,不由地气哼哼道:“我都还没有生气你故意擦伤额头呢,明日若是被人瞧见了,你该怎么解释?!”
韩江目光一转,看着她,烛火下似有光辉,他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擦伤的。”
康乐瞪他一眼:“当然是知道你能翻过,才会让你翻墙来的呀。”
毕竟曾经掌心下结实有力的线条,不是一个文弱不经事的书生会有的,便是比不上武夫,韩江平日里也定是每日锻炼的。
从站在迎春殿前,韩江一直冷沉的脸色此时在暖黄的烛光中却好似融化了,他目光柔和下来,浅声道:“知道我是故意的,那你还心疼?”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听人说话为何不能把每一句都听进耳朵里?!
就算是如韩江所言,康乐见他神色也不愿点头,她强调:“哼!我是喜欢爱惜你的脸,还担心明日有人见到你的伤口,连累我,才没有心疼!”
韩江随口道:“若有人问起,我便说夜探香闺,偷香窃玉去了。”
康乐水汪汪的杏眼瞪他,恼怒道:“那我便要喊人来抓贼了。”
但最后守在迎春殿的侍卫也没等来小主子的传唤,还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影子轻飘飘地翻墙进了殿内,又光明正大地翻墙走了。
小宫女打了个哈欠,此时终于能关着门休息了。
从碧收拾了东西,疑惑地问道:“议事殿近日这般忙吗,我看好几位大人都轮流夜宿议事殿了。”
“不知道呀。”康乐抱着瑶光,软绵绵地回应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呢,韩江还让我尽快搬出宫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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