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犹只是不停叩拜磕头,却是一言不发。
“痴儿,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万族此果,全赖前因,不全族消亡,化血脉异力为人类天赋,又怎么可能清洗得了那残酷的血色过往?要知道,我虽为皇,却只是娲的一部分,那怕是我得以完整,这妖皇能比终极乎?便是鲲鹏都一败再败,眼下更是有着第三败,她也才可脱身而出,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结果了。”妖皇直言道。
犹满头是血,他泣血道:“陛下慈悲,我也听闻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总该有一线生机才对,我万族是做错了,但是全族皆灭,连一丝念想都没,那我还回去干什么呢?还不如就死在这里,反正一切皆注定啊。”
妖皇无言,犹的血就是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在犹眼神越来越黯淡绝望时,妖皇忽然开口道:“倒也是此理,不过这却需要情分与功德了。”
犹眼睛猛的一亮,立刻急切的问道:“谁人情分?什么功德?而且陛下,就我所知,功德根本就是妄言,这天地根本没有所谓功德一说,只有大德行,可是连陛下都没法获得大德行,我又何德何能可以获得大德行呢?”
犹这时脑海里快速转动,他其实也想过大德行这个选项,这或许是唯一能够拯救万族的办法了,只要有万族之人获得那怕最小的一个大德行,那万族也会有了一线生机,可是这怎么可能,大德行是什么啊,别说是他了,便是妖皇都没资格获得。
“那一位的情分,以及在那一位眼中的功德。”
妖皇再次开口道:“天地本无功德,因为天地本该无思无想,但是知性生命却渴望功德,这也是下一历诞生的缘故,而对那一位来说,情分既有了,你又对其所思所想有功,这功就是那一位所认定的功德,只是吾所在的这个时刻已经不可能了,而去到遥远未来之后,那时候也没有这个时间去获得,唯有你……恰好在绝对之壁前的你,才有可能获得,只是当你回归时,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将淡忘不说,为了避免你泄露这一切,你的认知也会被屏蔽隐藏,唯有你最深的执念会对你形成类似既视感一样的东西,这小小的既视感,或许就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万族唯一的希望。”
“那一位?那一位?莫非是……”
犹眼睛极亮,可是他却不敢说出任何那一位的信息,甚至连想都不敢多想,他的位格,他的实力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当下犹就在思想意识中拼命加强自己对于万族延续的执念,以及对于那一位的执念,只是到时候自己忘却这一切,也不知道还能够保存下多少既视感来。
妖皇抬头,就见得远处一点玄黄开始闪烁,她就叹息着道:“人皇重临凌霄殿了……终战降至,我也将入灭,待到极未来本多元升华之时,我才会再度归来,犹,你也去吧。”
犹再次重重的一磕头,他就再次问道:“陛下,可还有叮嘱。”
妖皇不言,良久后她才说道:“赐你一字,若能做到,你和万族都当还有一线生机。”
“叛。”
“叛?”犹仔细琢磨着这个字,然后忽然天旋地转,他的思想陷入了静止之中。
待到犹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着前方一个浩大的身躯耸立,而周边一片虚无,犹愣住了,他脑海里急速转动,总觉得自己忘记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而这时,前方那个存在就有信息传来。
“犹,可记得吾?”
犹放眼望去,然后立刻就跪了下来,同时恭敬的道:“阿摩罗识殿下,子孙犹见过先祖。”
这是一名高阶圣位,他满意的一点头,一道光华就将犹包裹其中,然后向着远方飞去,阿摩罗识边飞边说道:“犹,你乃吾天蛇族智者,这时正要你出力。”
“先去聚集点,帮我们分析一下,为什么所派遣圣位皆言凡人太强,他们被杀过半,居然连一处凡人势力都没打破,这其中可有蹊跷??”
:即为叛
才苏醒时,犹的既视感是最强时。
犹本能的知道这个时间点是整个多元宇宙从开始到终结,以及一切帷幕中最为特殊点。
虽然犹连帷幕这个两个字都只剩下单纯的既视感,但是因为这既视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现在有一种坚信不疑的感觉。
既视感随着时间正在快速的淡去,这让犹立刻明白,这些既视感就是他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没有之一。
他必须要在这些既视感消失之前搞清楚,他到底怎么了……或者说,他还是他自己吗?
(我还是不是我自己,这个命题太大,假使我现在拥有我过往一切的记忆,认知,思想,能力,而此世又没有另一个我,那我就是我自己,至于去思索什么我是不是被复制了,我的记忆,认知,思想,能力是不是被扭曲更改了,又或者这里是不是什么虚假世界,天地是否只是更高位大能所塑造的幻境,而自身是不是其实只有大脑仍存什么的,想这些不能够说毫无意义,但也只是无聊时的思想游戏罢了,实在是不必多想,深想,否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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