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中书……”周勇支支吾吾,刚要说下去却被旁边的彭耽书喝令打断。
“你为何要言中书?”彭耽书略微蹙眉,对这个不大上道的小小戍卫十分不悦,“此事并非中书要如何。太子草创行台,中书不辞辛劳,各个将领备战,护卫四方,每人每事,都不敢有须臾之松懈,唯恐辜负长安圣君重托。莫说微末之人,寒伧武夫,如此时局唯忠义显名。征南将军令薛芹意言如此,乃是污众人之名,致使行台崩塌,朝廷怎能允许大义不彰,法理不明。”
周勇见祝维安早已无先前和煦的神色,心中也不免惴惴:“此事我真无涉,这……到底交待什么啊?”论忠义,论乡谊,自己自然是要保住征南将军。但此时对方逼迫的实在太紧,他知道若是什么也不说,这条命怕是交待在这里。若是有选择的说一些,自己或可安度余生,汉中王氏树大根深,一些小事,也不会动摇根本。
祝维安头一次捞人捞那么费劲,索性将周勇拉到角落里,低声道:“此事连詹府都从中书之意,彻查王氏门生,中书是太子的人,这是要深究。你若不说出点实在东西,休想离开,至于说多说少,言深言浅……”祝维安戳了戳周勇的左肩,“你自己掂量着办。”
周勇恍然有些明白,点了点头,忽然央求道:“我自然交待,只是事后祝小郎君务必看在先前共事的情分上为我美言几句,我家中还有父母妻儿……”
“小事,这些都是小事。”祝维安应着,“只是一样,务必言实,不隐小恶。”
周勇看着祝维安,心里也明白起来了,卖一次也是卖,卖十次也是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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