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可就不太地道了。”她嗓子压粗,学男人的音色,勉强像未变音的少年。
围着那人踹的几个大哥凶神恶煞地拧过身,看清是个毛头小子,你一句我一句地骂道:“管你屁事?”
“你小子活腻歪了!”
“草你娘滴!”
“滚蛋!”
蒙着脸的夜娘趁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被揍得鼻青脸肿不说,胳膊还让人打断一只。
再看穿着,也是镖师的短打,却认不出是哪个镖局的。
“各位大哥不妨往车队看看,五打一好大的阵仗,大家伙儿都在伸着头往这儿看。虽不是光天化日草菅人命,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和青天白日也没什么区别。若真把人打死,顺通镖局抢货要人命的事迹,就算传不到北京,起码也能在你们的大本营南京传一传,可能带来的后果,你们五个担待的起?”
见几人动摇,夜娘确信这就是五个顺通镖局的小喽啰。他们当不了镖局的家,自然会顾虑自己肆意妄为引来当家的不满。
“知道有兄弟面子上过不去。二打一被追着揍,搁谁谁不恼火?这小哥已被你们打成残疾,气算是出了见好就收吧,这么多人瞧着呢。自己的面子哪有镖局的面子重要?”
那几人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觉得有理,很快离去。
夜娘将被揍得爹娘不认的人扶起来,关心道:“这位兄弟,有无大碍?”
那人噌一下站起来,身体晃了两晃。夜娘忙要搀扶,被他伸出一只手婉拒。
脸肿得说不出话,那人深深地举了一躬,走掉了。健步如飞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挨了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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