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老是被嘲笑,也常常因为这个和同年纪的孩子打架。」降谷零将视线挪向窗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起自己的孩童时期。「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明明都在日本生长,明明都是日本人,为什麽仅仅只是因为发se就要被这样对待。」
「所以,别人嘲笑我、针对我,我就反击回去,小时候也常让师长和朋友伤透脑筋,因为我不仅打了其他人一身伤,自己也没好到哪去。」降谷零想起小时候,脸上带了点苦涩,接着又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变得极为柔和。
晶闻言,目光看向降谷零。
「不过,後来我碰到一个人,她告诉我人类即使外表模样不同,划开身t剥掉一层皮後,也都是血r0u之躯,不管是黑人、白人或h种人,大家都是一样的。」
降谷零说话的时候,表情变得极其温柔,而那样的表情,晶也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过。
不知为何,内心涌上一gu酸涩和失落,但她直接将之归咎在生病的关系上。
「虽然那时候这理由没有办法说服其他人,但我也没有那麽介意了。」降谷零将目光放在文月晶身上,接着从椅子上来开,来到床边落坐,轻轻的拨开她垂落的发丝,露出那左眼的淡紫se眼瞳。
「我知道要你立刻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你一直以来或多或少都因为眼睛颜se的不同而受过委屈。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样的眼睛不好看,更别说恶心了。」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会觉得我的发se很好笑,又或是很恶心?」
晶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紫灰se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男人没有闪躲、没有隐忍、也没有刻意的讨好,那双眼中满是真诚。
「……是很好看的淡金se。」她诚实的说着。
已经好几次了,她都一眼就注意到对方的发se,宛若yan光般灿烂,是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温暖se泽。
降谷零笑了。「谢谢。你的眼睛也没有你想的那麽糟,我想,文月同学和苍应该也这麽说过。」
文月晶没有回答。
「不过你大概会觉得他们是在安慰你,毕竟是家人吧?」彷佛看穿文月晶所想,降谷零很直接地说。「但这不对,以他们的个x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们会安慰你,但那应该不是指你的眼睛。文月同学我是不太了解,但苍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勉强自己。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苍其实在你们面前是不会伪装的。
「他们珍视你、ai护你,若真的排斥你的眼睛,你一定感觉的到,毕竟你们靠的这麽近,若没有感觉,就是代表他们打从内心根本不觉得这有什麽。」
「他们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其他的。他们介意的,是你总是不希望太过麻烦他们。」
「可、可是我已经……」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
从有记忆以来,他们的注意力都未曾自她身上挪开,也因为她放弃了很多明明可以去做的事情,甚至──
想起国中时期,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汤匙。
「既然是家人,就没有什麽添不添麻烦,家应该是你可以彻底放松的地方,而不是勉强自己的地方。」
晶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呢,你真正的想法是什麽?」
晶想起了小时候,曾听过的话。
说她是拖油瓶的、碍事的不少,嫌弃她麻烦的,有意无意在她在场的时候说她不该这麽黏着兄姊的也有。
还有──
克si自己父母的,不祥的双眼。
久而久之,为了不让自己影响兄姊,她也只能另想办法。
但……
似乎无意之中,她也伤害了她所在乎的家人。
看着文月晶愧疚地垂着眼,降谷零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
「像这次生病,你不应该说我没事,也不是已经好多了,而是应该说我希望你们陪着我和我很难受才对。」
晶感觉眼眶酸涩。
她又想起了以往因为眼睛颜se被欺负的时候、想起生病难受,又不想给已经给自己太多注意的苍和姊姊添麻烦,总是让他们安心去上课,而自己一人待在家。
眼泪落了下来,一颗一颗的落入粥中,她连忙用手擦乾眼泪。
「萩原说,nv孩子本来就可以有特权,更何况是生病的人。」降谷零见晶眼泪不断的落下,连忙找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特权不特权我是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每个人都可以任x,你也一样,不用那麽勉强自己,就像我以前会揍那些嘲笑我的人一样。」
闻言,晶笑了出来,但眼泪还是不断滑落。
「所以我也可以揍人?」她哽咽地询问。
降谷零一噎,尴尬地抓了抓後脑。「不是,你千万别和苍说,不然到时候被揍的就是我了。」原因就是教坏别人家的宝贝妹妹。
晶笑得更开了。
见状,降谷零先是愣了下,随即也笑了。
「其实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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